白驹上过香,磕过头,笔挺的跪在坟前,还是那么怯声声的,还是那么恭敬的和爷爷汇报出去长见识的收获:
“爷爷,大清肯定回不去了,您的老家也让东洋人占了,溥仪也不知道您知道不,当了汉奸皇上,您也肯定不会让俺这个小兔崽子去给汉奸卖命。现在,军阀混战,匪患横行,西洋鬼子、东洋鬼子又都全来了。现在的衙门叫政府了,总护着那些洋鬼子,让人憋气。”
“爷爷,现在有两伙人势力最大,一伙人叫**党,还有一伙人叫国民党,国民党管着衙门,叫政府,可这个政府总受欺负,千八百个手无寸铁的东洋人就能烧了政府,政府非但不驱除他们,还躲起来办公,俺看不上。另一伙的**党,国民党叫他们共匪,俺见过几个共匪,人很好,可毕竟是匪,两伙都找俺,俺都不答应,俺可以帮他们的忙,可俺就是不参加他们,俺听您的,生是大清的人,死是大清的鬼。”
“爷爷,俺身后的两个姐姐俺就当是您孙媳妇了,没有人给俺做主,俺自己做主了,您孙媳妇让俺先做买卖,那俺先听媳妇的,您别说俺没出息,钱挣多了可以买枪买炮不是,只要哪伙人打洋鬼子,俺就捐给哪伙,爷爷您说俺说的对吗?”
白驹身后的两个姐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狠惊讶,这个老爷平时装傻充愣的,不白给啊,不光下面的头大,上面的头更大,居然装了这么多东西,隐藏的这么深。
两个姐姐的目光充满了景仰,充满了爱慕,待听到白驹在爷爷坟前认可她们为媳妇时,两人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一个是贼,一个是千人骂,万人压的风尘女子,得到了老爷的认可,受到了老爷的尊重,她们怎么能不激动,怎么能不感动。
白驹的见识没白长,白驹的报纸没白读。
白驹丝毫不知两个姐姐心中的澎湃,给爷爷汇报完了,如释重负的长吁一口气,站起身来,开始视察自己过去的领地。
篱笆墙已经支离破碎,老大的窝已倒塌,那口铁锅更是锈迹斑斑,庭院中落满了鸟粪,……..只有爷爷的坟四周显的很干净,看来乡亲们没忘了白先生的好,定时上来打扫。
白驹开始撬堵山洞的石头,撬下第一块后,一股潮湿的霉味扑了出来,白驹稍等了片刻。
两个姐姐对白驹生长的地方充满了好奇,每一样东西都要仔细的探究一番,原木墩子,铁匠自制的锅铲子,大大小小的石锁,还没有烂掉的梅花桩,………….。
两个姐姐看出了白驹童年的辛酸,少年的寂寞,十几年来的孤独,没有母爱的沧桑,两个女人拉在一起的小手拉的更紧了,这两支紧紧相拉着的手传递出浓浓的女性的慈爱,传递出此生跟定白驹的坚贞。
白驹将洞口扩到一个人能轻松钻进去大小后,把撬下来的石头翻看了几眼,就钻进了山洞,两个姐姐也相继的爬了进来。
看着床上的兽皮和已经烂掉的棉被,看着墙上除了刀枪剑戟,几乎没有什么生活用品,看着这个阴暗潮湿的山洞,两个姐姐抱着白驹开始抽泣,白驹小时候太可怜了。
眼睛适应了山洞的黑暗后,白驹环顾一圈,跟两个姐姐说:
“回吧,有啥可看的,我都看了十六年了,啥东西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在老族长家吃过午饭,白驹让老族长挨家的通知,晚上听到狗叫和任何动静,都不要出门,要不会有血光之灾,如果第二天发现山上有尸体不要收敛了,喂野狗就是。又让老族长找个胆大些的,年龄、身材和王雨虹相仿的的媳妇过来换上王雨虹的衣服。老族长见惯了这爷俩的奇怪之处,也不多问,照做就是,肯定不会害了自己和村里就是。
白驹问王雨虹:
“虹姐,晚上从山路上到山洞处能行不。”
王雨虹问:
“那到没问题,老爷你要干嘛啊?”
白驹接着说:
“你先别管,回头再告诉你,你换上夜行衣,先到马车里呆着,拿上些点心和水,就先别出来了。”
王雨虹扭捏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