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文谷在医院里寸步不离的陪着郑婷,深夜医院里静悄悄的。
郑婷睡着了,赖文谷站在窗前看向天空。他人在医院,心早就飞到凌雪那里。迟暮被他派去美国坐镇。艾薇儿从美国还沒有回來,谁來保护凌雪得安全。希望接下來他不在她身边的这些日子,她能挺的过來。千万不要发生什么事情。
赖文谷转头看向郑婷熟睡的脸,眼神中有着任何人都看不懂的神秘。
赖文谷走到另外一张床上躺下,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的全是凌雪看着他离开的时伤心的脸。那一双注满泪水的双眼,沒有了往日的妩媚,沒有了含情脉脉,有的是随时都会落下的泪水。想到这里赖文谷就觉得心痛,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第二天清早凌雪早餐沒吃开车回到别墅,佣人告诉她:赖文谷整夜未归。凌雪又匆匆的开车來到公司,或许昨夜他在公司睡的,他说过要在公司里和她一起过夜的。她生气走了,他会不会一直在等她?
凌雪站在赖文谷办公室门前,手颤抖的按下密码。门开了,他走进房间。里面空空的,根本沒有赖文谷的踪影。凌雪脸上露出比哭更痛苦的笑:赖文谷,我再给你一上午的时间,如果你再不打电话给我,我就……
一个上午凌雪的电话都沒有响过,给赖文谷打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凌雪捂着肚子走出办公室,早上沒吃饭胃痛又犯了。
凌雪出了集团,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早上天蒙蒙亮雨就停了,太阳冲出云朵爬上树稍。空气中的湿润被炙热的太阳带走了,连风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阳光照耀在人们的脸上火辣辣的红,凌雪不知道自己穿过了几条街道,也不知道脸上的是汗水还是泪水。走到走不动了,在公园的凳子上停下休息。脚磨出一个一个血泡,血泡破了水流在脚上鞋上。凌雪心里的痛远远超过脚上的痛。
凌雪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凳子上坐着一男一女,男的背影特别像赖文谷。凌雪扶着凳子起來,一拐一拐的走向男人。
凌雪屏呼吸,泪水从眼眶中夺眶而出。
“有沒有感觉好点,一会我们还要回去,你还输液。”赖文谷温柔的眼神看着女人的脸。
女人一脸幸福的依偎在赖文谷的身边:“文谷,医院里很闷,消毒水的味道又很刺鼻,我是真的受不了嘛!”
赖文谷并沒有在意郑婷叫他文谷,反而笑的很开心。
郑婷叫文谷,赖文谷很开心,郑婷也开心的笑了。眼神中闪过一丝难过:赖文谷,你开心是因为你把我当成黎酥姐姐吗?你这么对我,也是因为我有着黎酥姐姐的容貌吗?不,姐姐已经死了。就算你对我这么好是黎酥姐姐,我也不在乎。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身后的凌雪视线一直定格在赖文谷的身上,他温柔的对另外一个女人笑,他细心的为女人整理凌乱的发丝,他宠溺着女人的任性,他……
“赖文谷,你在干什么?”
凌雪的声音突然响起,赖文谷整个身子僵住了。他木讷的回过头,看着凌雪红红的脸,红红的眼睛里溢满泪水。
赖文谷一脸的不耐烦,他讨厌凌雪打扰他们:“你这是在指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