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回府吧,该来的终会来的,多想无益”,韩临风无奈的叹了一句。
“是”,算了,林叶也不纠结了,爱咋咋地吧,都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怕啥呢。这一想,林叶心情就开朗多了,跟韩临风一道,回韩府了。
而另一边,安公公离开大牢后,召集一众手下,了解情况后,提笔写道。
“吾皇亲启,密司奉命追查《金刚经》一事,所悉如下,京都所传手本出自落云城守备韩临风府中,下人林叶之手,此人来历甚是可疑,独身至落云城一月有余,此前却踪迹难觅。据悉此子跟随其师云游天下,此子《金刚经》亦为其师所授,二人行至落云城,其师自感大限将至,独自坐化于蒙山之中,密司百余众搜山皆无所获。奴才跟其交谈,此子语气蛮横,无视陛下之手谕,对陛下所言亦是不屑一顾,很是嚣张。另据密司所获,韩临风之女韩文儿,立寨蒙山,收留俚族余孽,占山为王,为祸四方,韩临风亦有纵容之嫌。且林叶此子善使妖法,妖言蛊惑我苏朝百姓,以良民之财,济俚族叛军余孽,助纣为虐,其心可诛。个中种种,奴才一并呈上,特请旨,望圣断。”
写完后,安公公看了一下,很是满意,命人飞鸽传书,火速发往京都。安公公有点迫不及待想看看林叶接旨后的反应了,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等着吧,有你小子受的了,安公公很是阴险的笑着。
唉,所以说这年头,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太监,此类人本体残疾,心多戾气,大多心理变态,最是要小心。对于这一切,即将大祸临头的林叶,是一无所知,在提心掉胆的过了两天后,发现一切正常,又开始四处蹦跶了。
每天送送韩子过上学,没事就趁马车去蒙山看看,偶尔去柳依依那儿听听小曲,逗逗小灵蝉,口味淡了,就去天然居蹭蹭饭,没有了系统的唠叨,林叶觉得这才是生活该有的画面,悠闲而自得。
这天早上,林叶正在大厅,等着带韩子过去学堂,突然门口一阵喧嚣,紧跟着一群衙役闯了进来,中间一个官服着扮的中年人,旁边站着一个俊秀阴柔的人,可不就是安公公吗。
林叶心里咯噔一声,心道不好,这死太监怎么找上门来了,看这架势,麻烦不小啊,这下悲剧了,林叶有点不知所措了。
“卢知县,你这是什么意思”,韩临风站出来问道。
“韩都司,这事可跟本知县无关,你惹得什么祸,你自己清楚,本知县只是奉上差旨意行事,得罪了”,卢知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看样子,平时二人也不怎么对付,听着倒是有种落井下石的感觉。
“卢知县,你少血口喷人,上差在哪,什么旨意,本官怎么不知道”,韩临风不甘示弱道。
“行了,别吵了,韩大人,咱家在这,呵呵,林公子,好久不见,可还认的咱家吗”,安公公喝了一声,干笑着对林叶问道。
“认识,谁能不识安公公您呢,自上次一别,公公您的风采已是深深印在小子心中,难以忘记,今日一见,公公风采依旧,犹胜往昔”,林叶赶紧陪笑道。
“就你小子嘴甜,认识就好,咱家怕林公子再误会咱家是卢家找来骗公子的,特意带了卢知县过来解释一下,要不,林公子,你再问问”,安公公考虑的很是周全,对林叶阴声阳气说道。
“瞧公公您说的,小子怎么敢不相信您呢,有事你让人带个话就行,怎么还能劳您亲自走一趟呢,如此兴师动众,小子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啊”,不吠的狗咬人厉害,看安公公那副凡是好商量的语气,林叶就知道这死太监心里憋着坏呢,赶紧出言堵塞道。
“那哪行呢,咱家还得过来给林公子送圣旨呢,咱家可是听了林公子的话,特意找皇上求来的。上好的绸布,镶边的轴,一路让人快马加鞭送过来的,公子要不要过来看看,是否还满意”,安公公接过旁边小太监手上的圣旨,问道。
“不敢不敢,都怪小子一时的胡言乱语,还请公公见谅”,不能再由着这死太监临场发挥了,老是揪着自己的短处,可怎么行呢,林叶赶紧出言致歉道。
“哼”,安公公哼了一声,没再搭理林叶。
“下官韩临风,见过安公公”,韩临风听了半天才听明白,敢情这就是林叶说的密司安公公,果然还是麻烦找上门来了,叹了一口气,待二人说话停止,上前见礼道。
“免了,韩大人,咱家可受不起啊,韩临风,跪下接旨吧”,安公公展开圣旨对韩临风道。
林叶抬头看去,金黄色锦丝绸缎,上绣祥云瑞鹤,却是跟前世所见一样,看上去就很富丽堂皇,用这来擦屁股那是什么感觉呢,林叶瞬间又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