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在监狱里那一位?楚飞莫放下水杯,微微抬头看着穆天隐,穆天隐把最后一口面包吞下,拿起旁边的餐巾擦了擦嘴,才笑着说,“很好奇监狱里关押着什么人吗?”
楚飞莫点点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个监狱就是当初他被关押的那个,他在里面度过了五年,这五年内发生最频繁的事情就是闹鬼,每个月都有人看到鬼魂在各个楼道飘来飘去,偶尔会有几个人死于非命。每年七月十四前后是厉鬼出动的日子,总会莫名其妙的死掉十几个人,而且死样千奇百怪。
这种事情每年都发生,大家都已经习惯性命随时都会丢失的这样的事实,以至于里面那一帮人更加凶残,无恶不作,本来就是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呢?
不过,现在看来这种反常的现象背后是有原因的,可这又关他什么事情呢?楚飞莫没有回答穆天隐的问题,低头继续吃早餐。
“不感兴趣吗?”穆天隐接过保姆手中的衣服,边穿边问,“不过我还是想要你跟我一起去,在那里我一直有句话想对你说。”
楚飞莫挑眉,那里是他人生最黑暗的时段,没有留下一点一滴的好回忆,他想穆天隐想要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
不过,去去又何妨呢?穆天隐看楚飞莫的表情就知道这人较劲上了,穿好自己的衣服随手把楚飞莫的外套接了过来,然后走了过去为楚飞莫披了上去,楚飞莫就着这个姿势把纽扣扣好,两人之间的动作很自然,好像已经做了成千上万次一样。
黑山监狱在偏远的郊外,坐车需要两个多小时路程,周边是密集的森林,偶尔还能听到动物带着暴戾的叫声,让人心惊胆战。
两人来到监狱刚好十点,站在监狱门口的总狱长焦躁的踱来踱去,脸色苍白,黑眼圈快赶上国宝熊猫,他一见急忙迎了上去,“穆少爷,可把您给盼来了。”
“嗯,”穆天隐应了一声,转身为楚飞莫开了车门。
楚飞莫透过车门,看着曾经无比熟悉,现在又那么陌生的地方,刚在车上有那么一刻他很想掉头回去,不过他被强大的理智给拉了回来,这个世界上最不需要的就是懦弱,他不允许自己有一点一滴的躲避之意。
总狱长很惊讶,谁有资格让穆少爷开车门呢?他看到一双修长的腿跨出车门,穿着休闲舒适的衣服,这个人怎么这个熟悉呢?
突然间灵光一现,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在他脑海中浮现,他语无伦次的叫道,“这这不是楚楚飞莫吗?”
话一说完,总狱长就被两双眼睛盯着,一双淡漠一双警告,他立刻闭嘴,脑子转了一圈之后,知道自己现在保持沉默才是最正确的做法,于是他两个手指在嘴上做了一个交叉。
穆天隐转头对着楚飞莫说,“走吧!”
总狱长急忙在前面带路,经过一个个牢房,一眼过去几乎都在打架又么就是干那些肮脏的事情,整个监狱就像斗殴场一样,发出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声音。
他偷偷看了一眼身后的穆天隐,腰板挺了挺,拿着电棒在铁门上敲了几下,喊道,“093号,你再骑下去,270号要是死了,就拉你去枪毙。”
“切,”被打断好事的093号一脸暴怒,对着总狱长嗤笑,“等我把他干死了再枪毙我,说不定我今晚就被那些鬼怪给杀死了。”
说完,他狰狞的笑了起来,揪着270号的头发,更用力的j□j了起来,270号痛的大声哀叫,其他狱友则是在旁发出丧心病狂的笑声。
“你你们……”总狱长气的发狂,对着铁门狂敲几下也没收到效果,无奈转头向穆天隐求救,穆天隐根本就没看他,而是仔细留意着楚飞莫的脸色,没有得到回应,总狱长也把视线转向楚飞莫。
楚飞莫把所有的牢房扫了一眼,几乎以为来到人间地狱,这么明目张胆、无所顾忌的疯狂,是以前他在时不曾有过,“这段时间有事情发生吗?”
终于有人回应他了,总狱长感动的快要流泪,急忙回答,“这几天出没的妖魔是有史以来最凶残的,他们晚上被鬼欺,白天自相残杀,每天都死很多人,这帮人都被逼疯了,我们的震慑一点效果也没有。”
说起这几天的事情,可把他给愁死了,每天晚上要应付那些鬼怪,白天还要防止这些人斗殴,他不仅成了熊猫眼还白了几根头发。
“是那一位在作怪吗?”楚飞莫对穆天隐问。
“应该不会有错了,走吧。”
经过那个豪华套间的时候,穆天隐停了下来,楚飞莫跟着停了下来,目光触及那黑色的床时,眼神闪了一下,这一刻两人都不说话,仿佛整个监狱都安静了下来。
这又是什么情况?总狱长想骂娘,夹着尾巴退到最左边的角落,避免自己无辜受牵连。一会儿后,穆天隐开口了,“在这里我想跟你说‘对不起’,因为做那件事情我并不后悔,我还觉得很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