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轩收回靠在车上的手臂,站直身子,冷冷地看着对面犹处在震惊之中的蓝少康,微微挑眉,“怎么?是不是很震惊,为什么我会知道?蓝少康,你真的以为,你们可以只手遮天吗?”
“轩,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请使用访问本站。”蓝少康急着辩解,“我们只是权宜之计,并不是真的想对你······”
“蓝少康,”慕容轩淡淡的打断他的话,“我不是三岁的孩子,你们的用意,我很清楚。我也不妨告诉你,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把三年前的错误,一一纠正过来!”
“你疯了!”蓝少康急切的冲上前,一把揪住慕容轩的衣领,“南宫澈是什么人,你惹他,简直就是把蓝家往死路上逼!我们都是一家人啊!”
慕容轩嘴角微扬,一个反手,便将蓝少康甩到一边,理理自己的衣领,一派的优雅,“南宫澈,又如何?蓝家,又如何?蓝少康,现在,无论你们谁,我都不放在眼里。”
“轩,”蓝少康狼狈的站好,满脸焦急,“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毁掉蓝家百年的基业!”
“你也会说,我姓慕容,蓝家的基业跟我没有关系。我只要翊翎!”
说完,慕容轩拉开车门进去,加大油门飞车离开,留下一脸呆滞的蓝少康。
蓝翊翎回到家里,便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肯见,连南宫澈都拒之门外。
“咚咚!”南宫澈又敲了敲房门,随即里面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嘴角微扬,他没有再敲门,转身便离开了。
进了书房,南宫澈走到酒柜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优雅的品着,脑海中渐渐浮现出,蓝翊翎刚才在蓝家的说的那番话。
他以为,她就是没心没肺的,除了慕容轩,谁的好,她都是当做理所应当,毫不在意的,他更是如此!
可是,就在刚才,在那个她心里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面前,在她最重视的家人面前,她不顾一切的维护他,甚至是以死威胁!
其实,早在蓝翊翎决定回来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做好,今晚被彻底忽略的准备,这样的想法,在她看见慕容轩,心神恍惚的时候,更为坚定了,心也更痛了。
他云淡风轻的看着她和那个男人生疏的寒暄,支撑不住的时候,再躲入他的怀抱,暗自疗伤。
当时,他看着她,暗自讽刺自己,瞧,南宫澈,你就是这样的一个备胎。任你在外面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蓝翊翎面前,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那顿饭,是他有史以来,吃的最难受的一顿。他知道,她震惊,她难受,她希望自己能够出手,带她逃离那个地方。尽管,她不曾开口,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但她的痛苦,他都知道,只是,他没有管她。
他告诉自己,这是她自己决定要回来的,是她自己在最应该开口求他的时候,放弃了,而且,还故作淡定的与那个男人说笑,既然如此,此时就该她自己纠结痛苦着。算是给她的惩罚。
可是,那一杯杯的烈酒下肚,他神智愈发清明,心头也更加酸痛,这样的惩罚,他分不清是惩罚她,还是惩罚自己。于是,在曾之黎给他夹菜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出声制止,而毫无意外的,慕容轩也出声了,在那样尴尬的气氛中,他以为她还会躲着。心在一秒一秒的等等待中,慢慢冰凉。
但是,就在他快要死心的时候,她说话了,她不顾自己过敏的危险,微笑着吃了菜,维护着他的自尊。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当时的兴奋感觉,她每说一个字,他的心便回暖一分。直至她拉着他往外走,他犹在愣神之中。
而她之后说的那些话,更是让他心神飘忽到了天堂,那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足以让他再无怨的等她三年又三年。也正是因为他的恍神,才给蓝国文机会,伤了她。
修长的手指捏紧手中的杯子,深邃的眼眸中闪过冷咧的精光,既然有人不识趣,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他的底线,那他也不必客气,总要让有些人知道,何谓江山代有人才出,该退便要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