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9-30
冬青子一直都没有消息,剑舞的病就一直拖着,勾栏眉间的山川也越积越深。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信才寄出不到一月,勾栏就觉得已经过了十年。每天每天,她都倚在芜芷楼的露台上,等着勾栏雅苑的飞鸽,可是头顶的这方天空像是被过滤过一样,没有任何异物出现,只有形态各异的流云!
天朗气清,一天又要过去,勾栏失望的望了一眼绯红的天际突然觉得很累很累。
“剑舞!”勾栏来到屋内,一把抱住正在和镜如玩耍的剑舞。剑舞受惊,挥舞着双手,手中的木马一下重似一下的往勾栏的背上砸去。勾栏皱着眉,忍着痛,就是不肯松手,她在怕,怕剑舞离开她,她已经变得不认识她了……
“主子,你快松手啊,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剑舞她不知道是你,你会受伤的!”镜如被勾栏不知所谓的动作吓住了,现在的剑舞就是个孩子,有时还是个疯子,她不知道如果勾栏一直这样下去不放手,潜藏在剑舞内心的狂暴因子会不会被激发出来。没有人能制住发了狂的剑舞,她不想两人受伤,所以她必须制止。
“主子,松手!”情况紧急,镜如也顾不上什么主仆礼节,用力的掰着勾栏的手指,想让她松手。可那瘦弱的手臂却比铁链还要结实,任她怎么努力都无法让她松手。
“剑舞乖,把手里的木马放下,这个姐姐不会伤害你的!你还记得吗,就早上,早上她还和我们一起玩呢,记得吗?”镜如掰不开勾栏的手就开始做剑舞的工作,只是剑舞一个神智失常的人能听懂些什么,她只知道抱着她的人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她本能的反抗,自然的用手中的木马砸着那人的背。
“主子,剑舞……”看着米白的木马渐渐染上鲜红,镜如冲着两人大喊,只是两人像着了魔一样,哪里有人理睬她。
“你们到底是想怎么样啊?”镜如是真的怒了,在她心里,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有希望又怎么能够这样自暴自弃呢!
“起来,起来啊!”劝不动两人,也分不开她们,镜如就使劲的想把两人从地上拉起来。勾栏背上的伤已经挺严重,血水浸湿了一片,她一定要想什么办法阻止她们。
“又在发什么疯!”正当镜如无计可施的时候夏君羽出现了,他一招就制住了剑舞,也让勾栏乖乖松了手。
“怎么回事?”夏君羽将勾栏拖到床上,一双凤眸怒视着她。勾栏双眼无神的盯着鞋尖,并不说话。
“王爷,您先不要气,王妃受了伤,要尽早医治,一切还是等太医来了之后再说吧!”感受到夏君羽的怒气,镜如忙出来打圆场。可是夏君羽并不听她的话,他看着勾栏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怎么也遏制不住心里的怒气。
“这么想死,你早说啊,本王当初也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劲把你从鬼门关给硬拉回来了!”夏君羽擒着勾栏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她的眼神是迷茫的,无助的,像个迷了路的小孩,想要回到最初的出发点,却怎么也找不着路。这种纯净的,柔弱的眼神似乎并不适合勾栏,但它的确让夏君羽心软了,他不自觉的放柔了语气,说道,“本王的王兄越王带着红颜知己来了王府,你敷了药之后就到前厅来,本王替你引见!”
兄长带了红颜知己到访,勾栏理应是要在的,所以夏君羽便来这楼里找她。没想到一进楼就听到镜如大呼小叫的,还看到那样莫名其妙的一幕。要是换做以前,那对主仆是怎么都不会忍心伤害彼此的。
“太医马上就来了,王爷为何不稍等一下,与王妃一同过去!”见夏君羽不自觉的放柔了语气,镜如大大的松了口气。夏君羽没有回答,而是静坐到一边。
太医来的很快,走的也快,上了药,吩咐了一些需要忌口的东西就离去了。而镜如,趁着太医上药的空档早就已经将替换的衣服准备好。
“主子,越王殿下是王爷的兄长,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是个极具才华的王爷,且儒雅非凡,您见到他一定会喜欢他的!”换衣服时,镜如见勾栏没有精神,就尝试着和她说些越王的事。勾栏无精打采的任由镜如摆布着,她说的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丝毫没有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