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1-07
总统套房办公室。
华天修从一天的忙碌中挣脱开来,已是12点半,晚训也已经结束了。他揉了揉太阳穴,刚起身,elaine便找上门来。她穿着酒红色的缎面睡裙,半干湿的卷发搭在两只酥胸前,小葡萄若隐若现。elaine拿着一只红酒进来,从吧台取下两只高脚杯,笑盈盈的给华天修斟上一杯。
“82年的拉菲。我敬你,华总。”elaine柔声说。
“恐怕我不喝酒。”
elaine微微一笑,说:“华总整天那么多事情要处理,休息的也少。喝酒可以起到安神的效果哦。”
“我不喜欢人打扰。”华天修点燃一根烟,转身站在窗台,没再理会。
elaine自讨没趣,把自己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说:“华总的苦肉计使得不错啊,是不是也要用到我身上?我可真求之不得。”
华天修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低沉的念道:“可怜的女人!”
“几个小女孩不懂事,乱说话,给华总添麻烦了。”elaine说着,走到他身后,手挽着他的臂膀,柔软的脸颊轻靠在他结实的后背,说:“空穴来风的事,犯不着解释,迟早也会澄清的,不是吗?”
“管好你的人,”华天修侧过脸,用漠然的眼神看着她,说:“滚出去。”
elaine看不出华天修这神情里的涵义,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她搭在他身上的手慢慢的缩了回去,绑紧腰间的裙带,大步走了。华天修凝视着窗外黑漆漆的海,寻思良久,结果耳畔都是高夏走之前的嘱咐。他的话不经意,可到华天修耳朵里却变得如此重要。他没再犹豫,摁灭烟头,出门下了楼。
袖珍在睡梦里被电话吵醒了,打来的是给她发了两条陌生短信的电话,她哆哆嗦嗦的手犹豫了半晌不敢接,也不敢挂断,任由电话铃声不停的响遍房间。真后悔下午那么冲动给他拨过去,偏偏在这个点打回来,一定不怀好意。她从被窝里坐起来,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子,愣愣的看着电话发呆。
电话挂了,又响了,袖珍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什么声音都没有,鸦雀无声。安静的如死灰。
挂断,又响。接起来,依旧什么声音都没有。
袖珍终于开口了:“你是谁?”
“iaming……”电话那头一个女声说。
袖珍吃了一惊,手一松,电话掉在了地上。她哆哆嗦嗦地将电话再拿起来,听筒那头依旧是那个不高不低的女声在慢慢的重复着同样一句话。
是录音。
袖珍轻喘一口气,冷冷的问:“别跟我玩这招!本姑娘是被吓大的!有本事给我听听你的声音!”
对方依旧是每隔两秒就重复的同样一句话。
袖珍不耐烦的把电话挂断,谁知它又响了起来。刚要挂掉,门铃便响了起来,瞬间房间里外变得如此恐怖。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闪过袖珍脑海:陌生人正站在房门口打她的电话,趁她出去的瞬间将她打晕,然后再打扁搓圆,有冤抱冤!对,一定是这样,一不做二不休,袖珍将电话揣在口袋里,抓起床头的台灯,蹑手蹑脚的站到门缝边上。
随着电话的响响停停,门铃的声音间歇性的闹起。袖珍轻轻的将几个锁打开,手紧握台灯,大气不敢出。电话停了,门铃又响起了短短的一声,好像在试探她。袖珍突然觉得这人是不是知道她就在门口了?那就趁现在打他个措手不及!
她轻轻的拉开门,举起台灯就朝眼前的黑影砸了下去。
眼前的人捂着脑门低声的发出一声哀鸣,袖珍定睛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是华天修。她突然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不害怕了。难道,这些天的短信都是他……?
华天修的脑门被坚硬的台灯罩打出个大包,鲜血直流。袖珍愣愣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华天修低吼了句:“还不给我包扎?”
“哦……”她轻轻应了一句,然后才反应过来,说:“你才给我滚开!”说完,就准备将门关上。华天修先她一步闯了进来,“这笔债,我讨定了!”
袖珍扔掉手里的凶器,从柜子里翻出医药箱。因为是体能训练,所以节目组专门给每个人都配备了。她蹲在他跟前,对着一堆的瓶瓶罐罐,却无从下手。
华天修见她手在里面捯饬半天,无奈的说:“先消毒。”袖珍直感觉丢脸,堵了一句:“不用你说。我在想什么东西能让伤口恶化。”
华天修这才看清她剪短的头发,不但没变好看,还更短了,头发有些上翘有些垂落,参差不齐,像个没成型的鸟窝!本来就瘦下去的脸,看着更瘦了。他半带哀怨地说:“剪成这样,是要故意气我吗?”
袖珍没有回应,按照他说的步骤,一样一样给他上药。她的距离如此近,他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的馨香。俯脸抬手间,专注的神态含着一丝无奈和忧伤,一丝一缕牵动他的心。他已经迷失了,品不出心里原本的滋味。
直到从镜子里看到伤口包扎的模样,他才从万般纠结的心境中走出来,哭笑不得。袖珍怕包扎得不稳妥,硬生生将绑带绑了好几圈,小小的伤口竟然被她绑了半个头。看着镜子里木乃伊般的自己,华天修嘴角露出一声冷笑,低沉的骂道:“笨蛋。”
“再说,就把你眼睛也绑起来!”袖珍扯着剩下不多的绷带说。
“对付你都绰绰有余,还怕一条绷带?”
袖珍又拿起一瓶透明溶液,说:“再说,就泼你硫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