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优优疯狂跑在人行道上,苍白的脸有些吓人。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一直跑着,不要命的跑。她不记得闯过几个红绿灯,幸运的是她并没有被车撞死。如果是,她在死前应该会笑,她是这样猜测的。因为,疼痛或许可以换回她身体的一些知觉,只要一些便好了,痛总比麻木的好。
终于,闵优优累到跑不动了,依着一颗树蹲了下来。周围是喧嚣的车声和各种杂音。她没有眼泪,只是捂着一颗冷漠的心脏。她不知道是因为剧烈运动还是别的,总之那里异常的痛,痛白了脸,痛凉了她的灵魂······
脑海中依旧那副肮脏不堪的交欢,主角是她的妹妹与她她唯一爱过的男人,并且至今从未放下。所有的记忆,无论是快乐的还是痛苦的突然排着队伍而来,没完没了的袭击着她的脑海。它变成了一条凶猛的蛇,吐着信子,绕上她的身躯,往她的灵魂注射最痛苦的毒液,她无力反抗,只能与地狱为伍。她忽然发现,世界是没有尽头的,黑暗也没有尽头,就像浩瀚的宇宙,所有人都不过是被它吞噬或者撕扯的一粒微茫尘埃,甚至是比尘埃更小的东西。但是,黑暗却不分大小,他们与浩瀚的宇宙边缘一起,每天都被没完没了的夜幕吞噬。而被黑暗笼罩的人都是没有知觉的瞎子,他们感受不到光和热。绝望和窒息让人不再相信第二天的太阳还会升起,只有黑暗与世长存······
蔡雅在与范莎莎通过电话,说已经回来学校了,脚也不那么疼了,让她别担心后。萧芯与罗丹围了过来,准确来说是拉着凳子和端了一杯水围了过来,一副准备打持久战的样子。
“干嘛?我脚崴了,受不起酷刑。”蔡雅一脸惶恐。
“放心吧,我们推崇文明。”罗丹严肃的点着头。
“也就是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萧芯补充着。
“我真的是很倒霉,宫家管家送我回来是宫紫晨叫的没错,但是,这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请继续!”
“请!”
“我的天,最近怎么那么多事情需要解释!”
······
十分钟后,罗丹与萧芯脸上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而蔡雅则犹如一个去面试的菜鸟在等着主考官的点头认可,明亮的双目充满了期待。
“所以说,是宫少爷害你崴了脚,然后他放着学校的医疗室不去,载你去了人民第一医院?”罗丹推了推她的篮框眼睛,一幅博士生导师的样子。确实,她是中文系辩论队的队长和b403最学识渊博的成员。
“额,期间还是宫少爷把你抱上车,然后又从车上把你抱去了医院的二楼?”萧芯也托着下巴沉思。说实话,蔡雅有种预感,萧芯下一句爆发出来的话语肯定很具杀伤力。以至于她紧张得握紧了桌子边缘。
“靠!你们俩是要把我吓死吗?你们能不能恢复正常?这简直太像披着兔皮的棕熊了,我受不了了!”
萧芯的眼睛明亮了一下,果然,她在事实的刺激下开始犯花痴。
“哇塞!宫少爷竟然抱你耶!而且还是两次!不行,我得马上给徐涧打电话。”
“你还是别了,以涧涧与艺艺现在的热恋程度,搞不好他们会恨你!”罗丹热心提醒着。
“那我还是给她发信息吧!”萧芯依旧没有放弃。
“得了吧,得了吧,你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反正我是清白的。还有,我现在头疼的不是我的脚瘸了,而是下个月的桐言小姐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