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优优靠近扬手又是一巴掌,看得宫紫晨有些精彩。而宁泉早已经见识过,所以和当初在d酒店时一样冷静。
“如果你不要脸,我可以成全你,省得你老是出来恶心人!”
闵优优冷怒的眸死死盯着闵卓卓,那个气场让宫紫晨有种想喊“大嫂”的**。奈何某人现在还没有把她征服。于是他只能暂时旁观顺道感叹闵优优独有的刻薄话语,然后在心里想着要不要也学过来用。
“别老对我动手动脚的!你们把我关在房间里算什么?囚禁啊?那是犯法的!”
“你现在倒是活出滋味会跟我**了!看看你这几年做过的勾当!你够脸皮的话干脆在身上挂着婊子的牌号大方在商场里叫卖好了,别在夜店里装纯,你不像!”
闵卓卓被闵优优说的有些语塞。她没上完高中就辍学了,她们之间的叫骂她永远都只有输的份。但是,每每,她都能用最堕落和不屑一顾的笑反击,正如此时。
“我是婊子不用你一直重复。既然你看不惯我可以不理我。你找来干嘛?告诉你,你在我心底也像是西方那些假装圣洁的雕塑。没有温度没有情感!麻木不仁!还有,我宁愿死在男人的床上也不会跟你回去的。”
闵优优冷到极致的眸被大片黑色覆盖,里面跳动着像是猝过毒的火焰,此刻像魔鬼的是她而不是闵卓卓。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闵优优伸手捏起了闵卓卓的下巴,那个力道仿佛可以把它捏碎了。两个至亲的人此刻就像是两只蝎子一样试图把最致命的毒素蛰进对方的身体里,针锋相对。“闵家落难并不是我们想的。爸妈给过我们最好的一切。但那不等同于你与生俱来就是高人一等。你控诉命运的不公夺走了一切属于你的优越感,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其实都不属于你。那些是爸妈的,失去那些他们比我们更挫败难受。而你的行为无不是向他们的失败再次进行无情的踩踏。你凭什么?就是因为你是他们的女儿?所以你要在他们最落魄不堪的时候给与最致命的一击!是不是?”
闵优优冰冷而痛苦的声音如汹涌的海啸,覆灭般的摧毁让闵卓卓如海里迷路的小丑鱼。她拽着闵优优就像拽着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般,她拼命摇头,脸上写满惊慌惶恐。
“不是,不是·······”
“如果你不想将来想起后悔就跟我回家。爸爸已经查出患有肝癌,活不了多久了。我希望至少在他离世前的这段时间里,你都能在家里待着。如果再让我出来找你,我不敢保证下次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闵优优的冷漠愤怒让闵卓卓害怕,她半点不怀疑闵优优话语的真实性。从小她就崇拜她优秀漂亮的姐姐,只是这些到后来变了质。从小到大闵优优的话就具有权威性。这些年,她一个人撑起了她们家。她依旧是那个说一不二的坚强女生。现在,美好渐远。在亲情血液交缠撕扯的时候,闵卓卓除了瞬间被害怕侵袭了脑子。她的反叛和扭曲被闵优优尽数踩踏在脚底。
闵优优拉着闵卓卓的手出了蔷薇公馆,像小时候那样。但是,她从头到尾没有看闵卓卓一眼。而闵卓卓也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女孩般不发一语,只是盯着闵优优的背。她臀部的血迹隐隐暴露在凌晨的夜幕里,宫紫晨看见了,当然宁泉也看见了。
打开车门,闵优优看着闵卓卓,但是她显得有些犹豫踌躇。
“进去吧,我明天洗车。”
宁泉平静的声音突然响起,闵优优有些疑虑,但在闵卓卓僵持的身躯后找到了答案。
“来m总是好的,算是积德了。”
闵优优的话语让宫紫晨有些哭笑不得。但她那种冷到呵气成冰的表情还是让他无比欣赏。宁泉面容淡静,就像个聋子一样,对如此精彩的话语不起半点反应。
闵卓卓的脸僵了一下。这些年她堕胎两次,都是闵优优陪她去的。但是每次云淡风轻的总是自己,而好些天不发一语的是闵优优。直到今晚,两人的角色有了交换。
闵优优在关车门处朝宫紫晨扯了扯唇,淡淡的说了几个字。
“紫晨,谢谢啊!”
宫紫晨一笑,往昔犹如金鱼一样慢悠悠的游进他脑海。
“不客气。”
宁泉拍了拍宫紫晨的臂膀。
“我先走了啊,你也别太夜了。”
“小心开车。”
黑色的凯迪拉克消失在夜幕,宫紫晨挽着的唇缓缓放置。看着车辆渐疏而行人渐少的街道,那股熟悉的荒凉和孤寂又如白蚁啃噬着梁柱一样在他心脏活跃。香烟缭绕在白皙的长指上,他不时的吐着白雾,犹如无尽倾吐着的孤寂。宫紫晨的眼睛跟夜一样黑,被细碎卷曲的亚麻色头发半遮。胃里的阵阵绞痛像是母亲的召唤,他的妈妈死于胃癌。
当蔡雅好不容易在没有课的上午爬起来去吃不知是早饭还是午饭的时候,时针正滴滴答答的往十一点方向摆去。寝室外,阳光绚烂。她看了一眼好天气后终于下了床,然后心情爽朗的展开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