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春天的田野,这支只有四个人组成的小队行走在前往罗马的路途上。路旁的一切风景此刻看起来都如此清新,可爱。远离了杀戮,鲜血,与征伐,此刻,只有期待,罗马,似乎就在前方,他的影子,他的音容,渐渐清晰,阿庇斯甚至在想象着回到罗马以后,第一个去找奥克塔维亚,告诉她,自己已经成为晋升罗马的保民官,而且,自己的资产,也足以当上一个骑士阶级。终于,自己期盼了三年的一刻,马上就要到来。
“罗马城里,有什么值得你期待的人?或者你想回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每日看到阿庇斯情绪高涨,信心满满的样子,艾玛忍不住发问了,这个日耳曼女孩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主人像这段时间这般欢快。他的快乐,源源不断,就像冬天的温泉,温暖人心,可是艾玛好奇,究竟是怎样值得期待的事,让一向冷静理智的阿庇斯,变得如此兴奋,毫无往日罗马军官的姿态和威严感。
“是的,我的妻子。应该说即将成为我妻子的人,她是我在高卢征战唯一的目的和动力源泉。”
阿庇斯坐在军马上,抹着笑容答到。仿佛其他人都是透明的,只有奥克塔维亚在远处唯美的招手。他丝毫不顾在场其他人的感受。
“你在罗马有妻子?”
艾玛对这样的回答表示十分惊讶,和阿庇斯相处那么久,却从未听他说起过。她一直以为阿庇斯参加军团是为了摆脱奴隶身份,赢得自由和在罗马有一席之地生存。从未想到阿庇斯在高卢参军作战还有这个目的。
“是的,虽然现在还不是,但是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她会成为我的妻子。我的合法妻子。我期待着。”
阿庇斯带着幸福的喜悦回答到,丝毫没有注意到艾玛那僵硬的表情。
“你们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
艾玛对阿庇斯的过去好奇的询问了起来。同时自己也有些隐隐疼痛,似乎这段时间,自己之所以留在阿庇斯身边,也是出于某些私人情感,否则,换成对其他罗马人,艾玛有着切骨只恨。
“是的。在我还没成为军团的一份子之前,我曾经是罗马城里一名低阶奴隶,一名角斗士奴隶。我在那里奋战,流血。然后,她发现了我,抛开她的身份,和我畅谈。我们在很多地方约会过,贵族们的别墅后院,阿波罗神庙的小房间里,罗马大剧院的地下室里,晴天,雨天,我拥抱过她,亲吻过她。”
不管艾玛的神情变化,阿庇斯侃侃而谈,脸上浮现着阵阵荣光,而艾玛则在一旁,表情僵硬的回应着……他们一个像初夏的火热,一个像进入寒冬的冰凉。而阿庇斯还没告诉艾玛,自己还和奥克塔维亚在阿波罗神庙的小房间偷欢过,否则,这个女孩听起来会更加难过。
“那么她叫什么名字?”
塞克拉斯在后边,听到阿庇斯和艾玛的谈话,忍不住凑上前,八卦了起来。
这个罗马老兵对别的不感兴趣,对这种男女之事可谓恶趣味满满。尤其是对于阿庇斯,在塞克拉斯眼里,阿庇斯在高卢参军的这些年,几乎没有碰过其他女人,就是偶尔在妓*院发泄那久违的兽性。其他时间,这个年轻的军官连个女奴隶都没有。身边这个日耳曼女蛮子,也在不列颠被他释放了,成为了自由民。
“那就不是你该关心的了。塞克拉斯。”
面对塞克拉斯的好奇,阿庇斯转过头去,半开玩笑的拒答了。奥克塔维亚,屋大维的姐姐,凯撒的外甥孙女,这层关系,如果告诉别人,以凯撒现在的情形,肯定不会答应。让军团里的其他人知道,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虽然塞克拉斯和自己已经是同袍战友了,但是人心难测,阿庇斯做什么事还是保持着一颗戒备之心的。而眼下,用这种方式回答塞克拉斯,显然是最合适不过的。
……
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