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璐笑了,是一种毫无杂念的笑容。纪默默的窘态,总能成为她“放肆”的笑料。
这种暧昧和尴尬的局面,还是白阿姨率先做出反应。她在惊怔之后很快恢复了镇定,脸上马上堆出微微尴尬的表情,毕竟她是女人,她也曾经风华正茂过,只不过那时的文化以及道德观并没有现在如此开放,她当然还不能马上适应。她用略显从容的姿态问道:“闺女,你刚刚出医院不便这样穿着,小心又再破伤风了!”
辛璐收住笑脸,斜眼睥睨看了眼纪默默,见他六神无主满脸羞涩的表情更是让她捉弄兴致飙升。她故意将走路姿态表现的妖娆多姿,韵味无穷,还故意坐到纪默默身边,她心平气和轻声细语地说道:“啊,阿姨,我在家都是这样穿得,有时兴趣来了我还不穿衣服呢。”
纪默默闻声差点没被茶水呛死。
白阿姨惊疑地“啊”,显然不敢相信辛璐的话,而辛璐也在刚刚未能说完的话中补充道:“那也只是在家,夏季衣服穿少点也对我们自己更卫生嘛。”她的话语出惊人,白阿姨当着纪默默的面听着这些话也感觉怪不好意思,没想到一个小女孩竟能做到语出式的百无禁忌,说话的苗头根本没当纪默默的存在抑或根本就将他生生的当做女人了。白阿姨听了这些话,也颇感话中的道理,可她毕竟年纪大了,回答她的话也只能尽量掩饰:“道理如此,道理如此啊……”随之而后白阿姨羡慕地问道:“真不容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我们那个时候生不逢时啊。”
辛璐坏笑着说道:“没有啊,现在七八十岁的老人也要讲究时髦呢,把以前闹革命打鬼子逐内祸不能说的话不能做的事都得试试,我们那个地方的老年人都是这样,活得有滋有味的。”
白阿姨好奇的问道:“噢,是吗?真有机会倒想去看看。你看这个地方,我女儿为了能得到政府拆迁这个地段的拆迁费,这不,要我在儿还得住上一段时间。唉……女儿啊,就这么一个……”
辛璐说道:“啊,没问题,要是哪天你有空,我带你去看看。”
白阿姨淡淡地笑了一下,说:“我要能有你这么个闺女那就真好了,不过我现在也不错,女儿一个礼拜过来一次,也把我的小孙孙带来让我看看两天,这不,现在都睡了。”
辛璐听出老人的伤感,她出乎意料地坐到纪默默的身上,眨巴着眼睛含笑地说道:“阿姨,你不是把这个家伙当做自己的孙子吗,我就便宜这个家伙做你的孙媳妇吧。”
白阿姨一愣一愣地看着辛璐,辛璐的身姿将纪默默面部表情尽皆遮掩,白阿姨当然难易猜度此刻纪默默的面部变化,她询问道:“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是……”她指了指辛璐和纪默默。
辛璐闻声扭捏了一下,但她随即笑出声来:“我们,我们都在一起了,当然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啊。”无辜受害的纪默默听着自己的清白竟被这样的“玷污”,他当然要反抗斗争,可辛璐坐在他的身上操作着主动权,面对被动,他只能默默反抗,辛璐却在关键时刻不失时机的掐了纪默默,疼得他呲牙咧嘴而不能声张。白阿姨看出了门道,面对纪默默的为人她还是比较清楚的,只不过看着这两个性格迥异的年轻男女竟能以这样的关系靠拢在一起,这不免是一件奇谈。白阿姨见此情景她不经莞尔一笑,说道:“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你们这样倒少了许多无端的争执,也能让你们彼此不会设防。唉……现在的这个社会,明争暗斗太多,连你们年轻人谈恋爱处对象都会彼此猜度,彼此不信任,互相防备甚至于为爱设下圈套。”
白阿姨说完,转身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辛璐望着白阿姨的背影自言自语:“彼此猜度,彼此不信任,彼此为爱设下圈套……”
圈套这个不同寻常的词汇,让她想到了那句圈套的歌词“曾经爱的苦,你可曾忘了。曾经尝的痛,你可曾忘掉……”如今,这首伤感的歌曲似乎是在形容自己一般,让她觉得,曾经的爱,就是一种痛苦,是一种让人无法自拔的痛。曾经的萧然,是那么的爱自己,她们能一起看电影,一起看云顶日出,一起捉弄同学,那个时候,她们只有爱。可一载之时,却什么都变了,她觉得,爱情就是一种笑话,一种没有任何营养的渴望。
晚风瑟瑟,预示着夏去秋来的寒流默默来袭。
彭坦怀揣着几番愁味的思绪前往一环路近郊的高档商务住宅区,这座商务住宅区环翠抱绿,溪水潺湲,野鸟栖息。他最后进入电梯,摁亮了电梯楼层指示灯的八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