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继先开铺时间不长,勾结地痞欺行罢市的事情却没少干,附近商铺中的人对白氏夫妇的评价一边倒,全是恶评。都说白氏夫妇分明是想赖帐,还有人说日前就碰见过这夫妻俩一同出入酒楼。这白氏夫妇当真是可恶至极!
这场骚乱最终引来了城中巡逻的卫兵,白继先的老婆居然厚颜无耻的说栖州那三个商人以讨债为由,欲对她行不轨之事。带头的将领不问青红皂白就对商人一通训斥,还让卫兵将他们赶出了市场。
自古有民不与官斗的说法,所以这三位虽然觉得冤枉却没有硬顶,乖乖的走了。等我跟着白继先老婆出了市场之后,才发现原来他们一直在市场外面候着,待白继先老婆出来之后也悄悄跟上了。他们跟在白继先老婆后面,我又跟在他们后面,还真有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意思。
白继先老婆是坐马车来的,走的时候自然也是坐马车。亏的那马跑得不是很快,路上她又几次三番停下买酒买菜的,要不然那三个商人和我就是累死了也追不上。几经辗转,她最后进了东城的驿馆之中。这时天已经暗了下来,路上的人全是行色匆匆的样子。
“怪不得一直不见他的踪影,原来他是躲在这里面了。”那三个商人停在驿馆门外气的捶胸顿足。
“这是驿馆,咱们这些人连进都进不去,想要帐谈何容易啊!”
“要不咱们去报官吧?让官府来抓他?就算钱要不回来,也得出了这口恶气。”
“他连驿馆都能住,跟官府就肯定有牵扯。钱要不回来不说,万一再把自己搭进去了可怎么办?”
“唉!”三个人齐声叹了一口气。
这时我凑过去说,“几位,要我帮忙吗?”
见他们都十分警惕的盯着我,我解释说,“他欠几位的是钱,欠我的却是命。我愿意帮几位把他从驿站里撵出来,你们只要逮住他让他赔的连裤子都没的穿就行了。”
其中有一人说,“谁知道你是不是跟他一伙的想陷害我们?”
我笑说,“你们想要回钱,连这点险都不愿意冒吗?我为了报仇可是能豁出命的。”
这三人虽是商人却都不是巨富之家,要不然也不会不辞辛苦的在白记外面蹲守一个月。有个人下了决心说道,“两位哥哥,事情都已经到这份上了咱们还担心这担心那的干什么?我被他坑的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反正已是孤家寡人一个,这个险我愿意冒。”
我看了说话的人一眼,他约莫有三十来岁的样子,眉宇间透着一股直爽和正气。
他一起头,另外两个人年长的跟着一拍大腿,“罢了!事到如今就豁出去了。”
他们都同意之后,我们的合作关系也就达成了。我让那满脸正气的商人帮我翻了个墙头,在驿站后面的柴房里放了一把火。因为里面存着大量喂马的干草,所以火苗子一下子就窜到了房顶,再加上大风的助力,这火烧的那叫一个旺啊!
火点起来之后,我就满院奔跑着大喊,“着火了,快逃啊!”
驿丞忙着指挥驿卒灭火,可这天干物燥的,火势一起来,哪儿那么容易救,只有越烧越大的趋势。驿站里住的基本上都是官员,闻见呛鼻的烟味,没有一个不往外跑的。我见已经闹得差不多了,就跟着些杂役从后门跑了出去。
出了后门,我寻思着去前面看看那三人捉住白继先了没有,没走几步却被人捂住嘴迷晕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只觉得自己被塞住了嘴,绑住了手脚躺在一辆奔驰的车里。耳朵里除了杂乱的马蹄声,人催马的声音,就是车轱辘转动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破车,刺骨的寒风直往里灌,冻得我直哆嗦。
我扭了扭身子,发现自己在颠簸的马车上连坐起来都不行。这时,马车突然一阵剧烈的颠簸,我的身子就在车里打了个滚,最后好像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
那东西,“哦!”的一声叫,吓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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