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几天上游发了山洪,金水河里的水也跟着暴涨,我们几个水性都不怎么好……”黑衣人一脸难色,他更不愿意为了差事丢了性命。
万全德一甩袖子骂道:“废物!”,黑衣人低着头都不敢说话,万全德见状怒道,“还不快给我分成两拨沿着河岸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黑衣人听罢迅速分成两拨,沿着河岸搜了起来。
万全德觉得叶琳琅和东方成仁顺流而下了,他的人也是顺流追了下去,其实叶琳琅和东方成仁是逆流而上了,由于水流湍急,两个人没能潜的很远就浮出了水面,二人沿着河岸好不容易在一个临水的小亭子旁找到石阶上了岸。
二人精疲力尽的躺在亭子里,叶琳琅想起这一路的经历,咯咯笑起来,她碰了碰身边的东方成仁,“傻子!”,可东方成仁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爬起来,看见东方成仁闭着眼睛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她推了推他的身子,“傻子!”,可他没有反应;
她又拍了拍他的脸,“傻子!”,可他还是没反应;她急了,忙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花容失色,就要哭了出来,“傻子,快醒过来!”,忙在他的胸前一阵按压,可是他没有反应。
她捏住他的鼻子,自己深吸一口气,将樱唇附上了他的唇,却被他牢牢的吸住了,她瞬间明白自己被个傻子戏弄了。
于是她用力的挣脱了,脸涨得通红说道:“你个死傻子戏弄我!”
东方成仁一阵贼笑,“谁让你平时老欺负我!”
“你个死傻子还知道打击报复呢!看我不打死你!”叶琳琅脱下鞋,追着东方成仁满世界的跑。
两个人一路打打闹闹往西王府跑,早已经把孙萱抛到了九霄云外,直到东方勋寻过来的时候,叶琳琅才感觉自己犯了个大错误。
东方勋焦急的抓住叶琳琅的胳膊问道:“琳琅,萱儿呢?”
叶琳琅感到胳膊快被他捏断了,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勋哥哥,对不起,我跟萱姐姐跑散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东方勋的脸难看极了,手上的力道也更重了,“你说什么?”
叶琳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对不起,勋哥哥!萱姐姐沿长街向北跑了,我真的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东方成仁见叶琳琅哭了,忙去拉东方勋的手,“恶婆娘都哭了,你赶快放手!”
东方勋失神的放开了手,东方成仁将叶琳琅护在怀里,又对东方勋说道:“今晚这事儿是万全德做的,如果萱姐姐没回府,人多半会在他的手里!”
东方勋一听,好像又找到了希望,一下子消失在了黑暗里。而叶琳琅则伏在东方成仁的怀里嘤嘤的哭着。**
叶肃见东方勋要硬闯万全德的府上,急忙拦住了他,“王爷!万全德是福顺公公的养子,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冒然闯了进去,只怕会被反咬一口,还是先在暗中打探为好。”
东方勋听了叶肃的话,冷静下来,冲他点点头,两个人越过高墙,溜上了屋顶,正遇见万全德和一众黑衣人在花厅议事。
万全德坐在几案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气得嘴歪眼斜,“你们这群废物,两个女子、一个傻子都抓不住!我养你们这么多年都白养了。”
东方勋心中一颤,既然他没有抓到孙萱,那她究竟是去了哪里?
“万爷,我们在北王府外埋伏的人并没有看到那女子回王府,她应该还在皇都之中,我们还有机会。”黑衣人单漆跪地,他怕自己会丢了差事,便想要补救。
万全德嘴角的肉一哆嗦,“去!给我挨家挨户的搜,一定要把她找出来!”
“是!”黑衣人一拱手,起身向外走,刚到门口又听万全德一声喊:“回来!”,黑衣人忙又折了回来。
万全德又说道,“这件事要秘密进行,你明白吗?”
“属下明白!”黑衣人回道,万全德冲他摆了摆手,黑衣人终于离开了花厅。
东方勋见花厅中只剩下万全德一个人,就要下去找他,却被叶肃强拉着出了万府。
“既然王妃不在他们的手里,王爷现在去找他反而是打草惊蛇,若是逼急了他,最终可能会危及到王妃的生命。”叶肃的头脑总是非常的冷静,这也是他令东方勋佩服的原因。
东方勋松开了紧握的拳头,长舒了一口气,“我带些人继续追查萱儿的下落,你派些人好好盯住万全德的人。”
叶肃一低头道了声,“是!”,两个人就迅速没入了暗夜之中。
是夜,万府的家丁挨家挨户的敲门找一个逃跑的丫鬟,搅得整个皇都的人没一个好眠。
东方勋也找了整整一夜,却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寻到,他望着渐亮的天际,仰天长啸,“萱儿,你究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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