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男下车走了几步,被旁人毫不掩饰窥探目光看有些不自,心里头不禁偷偷感叹,多亏查案期间无论是车还是她和安长埔身上,都没有任何明显警用标志,否则现说不定要引来多少围观呢。
因为秦若男腰侧大面积淤青,她步伐、动作都没有办法做得太大,安长埔考虑到了这一点,两人行进速度并不,还没等他们俩迈进鲁军家小院子,身后就已经有个热心肠邻居扯开嗓子朝屋里吼了一句:“老鲁家!你们家来人啦!”
这一嗓子把毫无心里准备秦若男吓了一跳,皱起眉头正想回头看看到底是谁这么爱管闲事,安长埔一旁碰了下她胳膊,小声说:“估计也是好心,你别板着脸吓着不相干人。”
秦若男一听这话,立刻向他投去不满一瞥,不过顺便也放弃了冷着脸回头瞪人打算。
那个大嗓门邻居这一声吼,即便房子里想必也能听清清楚楚,很屋里就传来响动,与秦若男和安长埔有过一面之缘鲁军穿着长裤、背心,肩膀上披着一件薄外套踢踢踏踏从屋里推门跑了出来,没有一丝惊讶,对已经走到院子当中安长埔和秦若男笑了笑,招呼两人进屋。
鲁军家从外观看起来,经济条件并不比鲁民家好上多少,只是一看就经过了悉心整修,院子里从门口通向屋门是一条用水泥砖铺起来小路,两旁都是土地,被人用砖砌成一方一方,有里面还有些没有凋谢花,有则是种着小葱之类蔬菜。与住屋隔着院子相对是一间不大小仓房,几样简单农具被整整齐齐立房檐下面。
“家里不像样,你们二位见笑了。”鲁军看到秦若男和安长埔打量着自家小院子,显得有些局促。
“你太谦虚了,我看这个家收拾挺好,至少比鲁民家整齐干净得多。”安长埔开口夸奖,顺便提起了鲁民。
鲁军脸上立刻露出几分鄙夷,若有所指说:“一个家啊,还得是靠男人撑着,家里没男人和家里有男人比不了。”
“你之前猜到我们会过来?”秦若男忽然问。
鲁军一愣,有些茫然摇摇头:“我怎么能猜到这种事。”
随即,他又好像忽然意识到了秦若男为什么会这么问,恍然大悟般拍拍脑门儿,抬手朝门边窗口一指:“我听到刚才邻居老盛大嗓门儿嚷嚷,就从窗口往外看看,正好看到你们走进来了,要不然我又不是诸葛亮,上哪儿有那些神机妙算去!”
“你现时间方便么?我们想和你再了解一些关于你弟弟鲁民事。”安长埔没有急着进门,站屋门口先征求了一下鲁军意思。
鲁军没有拒绝,不知道是因为警察已经到了家门口不好拒绝,还是真心想要提供帮助,他拉开门示意二人进屋,脸上表情掺杂着无奈和一点气愤。
“我时间没啥不方便,反正除了鲁民事,也没有别可能会有警察找上门来,我摊上这么个亲戚,可真是家门不幸!”鲁军重重叹了口气,跟安长埔他们身后进了门,身手朝客厅方向一指,“你们二位里面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