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秀月给胤禛写了那封信之后,很就收到了回信,但是,信上寥寥几句,总结起来就一个字——等,年秀月甚至不知道胤禛让她等什么,只是,胤禛既然没说要开铺子,她就不能轻举妄动。
从她做了决定那会儿起,她唯一目就是顺着胤禛,大努力得到他信任和宠爱。
正好又到了年底,年大嫂对她管家学习任务又抓紧了几分,年秀月百忙之中,也确实抽不出时间去关注什么铺子,这件事情,就暂时被放一边了。
一直到年后,年秀月才收到了第二封信,和上次一样,是墨宝斋伙计夹梅花笺里送来。年秀月头一次让锦葵去送信时候,根本就没想到过回信问题。还是墨宝斋掌柜比较机灵,说了一句每个月铺子里都会有纸笺,他们铺子里可以安排人每个月往年府送一些,接收人是锦葵。
如此,年秀月才收到了回信。
“格格?”锦葵胆战心惊站一边,看年秀月看完了信,才开口喊了一声,年秀月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说,我和娘说要开铺子,娘会不会连我铺子里要卖什么东西,要从哪儿进货,要用谁当掌柜,当伙计,都事先给我安排好了?”
“那是肯定了。”锦葵使劲点头:“格格您是头一次开铺子,说不定,太太会先让您看账本,等您学差不多了,才完全放手呢。”
“那我和去大哥商量一下。”年秀月想了一会儿想不出拒绝年夫人借口,就打算去找年希尧,开铺子这种事情,也算是大事儿了,她一个十岁,不,现已经是十一岁了,而且还是个小姑娘家,将来遇到什么事情,也不好出门,让大哥前面顶着也不错。
不过,就怕大哥不愿意,他是连自家铺子都懒得打理。
“或者,去找二哥商量一下?”年秀月往外走了两步,又有些迟疑,锦葵犹豫了一下,提醒她:“格格,奴婢觉得,您还是去找二爷吧。”
“为什么?”年秀月侧头看锦葵,锦葵笑着提醒了一句:“格格您忘了?之前您还说了,大爷要谋外放,指不定这几天就有圣旨下来了。”
年秀月恍然大悟,因着年希尧本人对仕途不是很热心,但他又是年家嫡长子,年老爹虽不愿意逼迫他,却也不得不为他多打算几分,既然京城年希尧混不出头,那就多给他找几个幕僚师爷,送他到外面奋斗两年,就算他自己还是不愿意关注政事,那些谋士们也不是白拿钱。
京城,年希尧就不能用这些谋士了。
“那就去找二哥。”想到这一茬,年秀月就改变了主意,正好今儿年羹尧家,见她过来,颇有些惊讶:“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儿就不能过来了?”年秀月撇嘴,瞧见年羹尧桌子上放着一本书,就过去想要翻两页,只是还没碰到,年羹尧就将那本书抽走了:“自然能,只是你平日里有事情不都喜欢找大哥吗?所以,我有些惊讶。”
“那还不是因为你经常不家。”年秀月嘟着嘴,抓着年羹尧衣袖晃了两下:“二哥若是和大哥一样天天家,我也会天天来找二哥。”
面上撒娇,心里还有些惦记那本书,也不知道是什么,二哥竟然不让自己看到。以前他那书房可没这么多臭规矩,自己过来,可是想看什么就能看什么。
“嗯,以后你可以天天来了,二哥以后也会天天家了。”年羹尧笑着点了点头,年秀月立马瞪大了眼睛:“二哥你被贬官了?”
年羹尧哭笑不得屈指她额头上敲了一下:“瞎说什么呢,不是被贬官,而是要升官了。”
年秀月有些不解,年羹尧也没多解释:“说起来,这次要多谢四贝勒了,若不是四贝勒,说不定我还得翰林院多熬两年,才能熬到内阁学士位置。”
“咱们家不是四贝勒门人吗?既然咱们是四贝勒人,他提拔你,对他也是有好处嘛。”年秀月嘟囔了一句,椅子上坐下来:“二哥,我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情?”年羹尧也顺势对面坐下,等年秀月将开铺子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年羹尧才皱眉说道:“你意思是,要瞒着爹娘?”
“不是瞒着爹娘,只不想爹娘知道我是要和四贝勒合伙开铺子。”年秀月低着头说道,年羹尧皱眉:“你和四贝勒是怎么认识?他怎么会愿意和你合伙开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