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整个混沌，都不简单。”黑无涯感叹。

“你是不是发觉，整个混沌可能都是活的？”

黑无涯愣住，直直地看着小阎王，心想天帝的儿子果然不一般，这种可能性他不是没想过，但他直觉是不可能的。混沌空间就和他们所处的世界一样，只是个容器而已，怎么会修炼成精？可是，谁说容器不能成精？这世上万物皆可修出灵性，那么混沌世界也一样。而他们的九重天，是不是同样可以？他摇头，“你觉得这种可能性……有吗？”

小阎王顿了顿，“或许可能吧，也或者不可能，但是我们要个假设它可能……”

“那就不好对付了。”黑无涯叹息，“起初我还以为里面的迷宫迷雾什么的是九天外那帮人布的阵法，现在听你这么说，倒有可能是混沌空间本身制造的幻影，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小阎王皱眉，这个的确匪夷所思，却是最有可能的可能。他们离开时林子归找他说了这种可能性，也把他吓了一跳。空间成灵，那它是不是可以左右呆在它的地盘的人？所以当初创世神们在里面的时候，它应该并没有发怒，只给了些小小的恶作剧。却也不放他们走，还是神医把他们召出来的……“二黑神，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没有可能跟混沌沟通？”

“没有尝试过，但我们当初在里面时，发生了那么多事它似乎并没有搭理。”所以要搭讪实在不太可能。

“我们的机会不多，任何一种可能都应该尝试。”小阎王想了想，“所以不如试试？如果我们能跟它沟通，很多事都能迎刃而解。”比如把那些人骗进混沌里一辈子都出不来，这才是真正的兵不血刃，跟成了灵的空间沟通，想想就觉得很刺激。

二黑神看着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又看了看四大神兽，心下奇怪。不都说小凤凰偶尔是话唠，怎么这时候没见她开口了？青龙和白虎尚年幼，但玄武可是活了很多年了，他不可能感觉不到自己隐瞒着的嘲讽气息。老大那里是没人了吗，盼这么个小孩来？虽说这是鬼域之主，但孩子就是孩子，一些看法仍然非常的片面。

他最后看向玄武，想听听他的意见，“不知北方守护神有何建议？”

玄武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慌忙伸出脑袋，“谁？什么情况？谁叫我？”

另外三只无奈，这位自称是四神兽的老大，却懒得过分，时常缩进壳里避风雨。但他无疑是他们中最见多识广的一个，谁叫他们都重生过呢。玄武看了二黑神一眼，才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可以一试，空间通灵这回事，连人间的小话本里都有很多类似，我觉得没什么不好，沟通这种技能，越来越重要，连神仙都不能免俗，倒不如摸清它的规律后，跟它好好谈谈。”

“所以，这是你们的林神医的意思？”二黑神一再确认。

这个问题却把小阎王和四神兽难住了。林子归只说让他们来探听消息，却没给什么具体意见，这个还是小阎王猜出来的，他们不敢擅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