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看清楚了?就一对玉如意,再无其他?”栖霞问道。
卷草愠怒地点了点头:“我怕自己弄错,特问了今日收礼之人,再无其他。”
栖霞叹了口气:“果真是世态炎凉。我听说因老爷前阵子在任上出了些差池,至今都没个说法,曹家这么做,应当是在避嫌。”
卷草绞着衣角,继续说道:“还有更气人的呢!你知道今日那曹家是派谁来送的贺礼?”
栖霞想了想,指了指前头,小声问道:“难不成是他?”
卷草赌气道:“可不就是他么?这个曹家二公子每次来都跟到自己家一样,丫头们被他调戏不提,对我家小姐也从不尊重。”
栖霞知道曹沁的为人,也是可恶,但今日是秦老太太的千秋,没的为了这种混世魔王耽误了大局,便悉心劝诫了卷草几句,横竖今日场面上要过得去才好。
卷草无奈地点了点头,二人说完话正要散,卷草一回头,却被墙根处突如其来跳出来的一个人影唬得惊出声来!
“要死了!你又是哪个?这黑灯瞎火的吓我一跳!”
卷草攥着帕子捂着胸口,定睛一看,不是别人,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曹沁手中掂量着一个黄灿灿的橙子出现在二人面前。
曹沁身穿一件淡青色的右祐长袍,腰间系一条深蓝色镶银边的腰带,佩一只沉香玉佩,领口松快,发髻散乱,眼看着喝了不少酒。曹沁面如冠玉,长得倒也不差,只是他那个人品,长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了。
卷草没好气地说道:“曹公子,这里可是内宅,你怎么可以不打声招呼就闯进来?你在你们曹府也是这般神出鬼没地吗?”
曹沁见两个丫鬟在这里说话,本想吓他们一吓,闹个恶作剧,没想到走近了一瞧,才发现是秦纶的丫头卷草,更是得意了,拿一根手指挑逗卷草的下巴,笑道:“原来是自家人。”
卷草一把把曹沁的手指头推开,嗔道:“谁和你这种人是自家人。”
曹沁掰了掰手指,并不恼,笑道:“你家小姐就快嫁到我曹家了,你这丫头难免到时候不陪了去,你说说,到时候可不就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