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兵马校尉贾龙,奉吾主刘焉之命,携白玉狮子一对,黄金百两,恭贺安阳侯归来!”
“汉中郡主簿赵嵩,奉郡守苏大人之命,携紫金玉壶一把,白银百两,恭贺安阳侯归来!”
……
县衙的大堂前的院落内,来自益州各处的官员纷纷对着李巴山拱手一抱,他们每人提了一个小兜,在介绍完自己之后,将各自的礼物放在了身前的一张长条桌上。 (w W W .
李巴山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板凳上,看着前方一个个介绍自己的人,不断的颔首微笑,站在他旁边的贾诩和马忠却是忍不住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先前李巴山听到消息后,直接来到了前堂,还未进门就看到县衙大堂里面挤满了人,密密麻麻的几十号人,相互之间交谈着,如同是菜市场似得。
而贾诩和马忠则是派人端茶,好生伺候,陪同着益州兵马校尉贾龙一同谈笑。
当李巴山走到堂前的时候,贾诩和马忠才刚刚走来,那里面的一群人嗡的一下子朝着李巴山围了上来。
李巴山见此登时大怒,将近前的人一一踹倒在地,这才吓退了想要和他套近乎的人,而后趾高气昂的指使着这些人到外面站队,一一介绍自己,介绍自己拿来的礼物。
随着来人官职的越来越小,礼物也越来越轻,有的人送了一套文房墨宝,有的人送了一支笔,有的人则是送了一本书,还有的人竟送了一盒糕点。
这些人中有某一郡的使者,也有一些县城的人,更有安阳周边富户名望之人的代表。
一通介绍下来,足足用去了半个时辰。
然站在外面的有些人,却是再也站不住了。
“侯爷!我等皆是来为您庆贺的,您这样让我们站在这里,恐怕也不是待客的礼貌吧!”
在一些人的怂恿下,益州兵马校尉贾龙忍不住走上了前来,先是对着李巴山一礼,而后表现了自己对李巴山怠慢宾客的不满。
“是啊!侯爷,我等远道而来,连一口茶都没有喝,您不能这样对待我们!”
“侯爷,咱们在院子里面挨冻也就算了,您好歹给我们弄一张板凳啊!”
……
一时间,十几个人开始附和的说了起来,紧接着大部分人都抱怨了起来,仅有一些小县来的人,并未言语,而是平静的站在那里。
啪嗒!
李巴山忽的站了起来,他笑眯眯的看着贾龙问道:“这位是益州兵马校尉贾龙吧!之前你是在益州刺史郤俭的身边为官,后刘焉坐了益州牧后,你就成了刘焉的亲信!我可是听说刘州牧,可是鲁恭王之后,按理说也算是皇室之人吧!你送了什么?一百两黄金?一对白玉狮子?”
“侯爷,那白玉狮子可是千金之礼,乃是我家主公最喜欢的宝贝!”
贾龙听李巴山的语气,不由一震,他从李巴山的口中听了出来,李巴山嫌弃他给的礼物少,当即赶忙解说了起来。
啪!
李巴山在贾龙说话的时候,拿起了白玉狮子,等到贾龙说完之后,笑眯眯的轻轻一松手,白玉狮子掉落在了地上,摔成了八瓣。
“嘶!”
众送礼的使者均是一震,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味,赶忙退后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李巴山。
在他们看来,李巴山的举动,那就是告诉众人,他不鸟刘焉,要和刘焉为敌!
若是如此的话,这些人也就要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和这新来的安阳侯交好了。
那贾龙更是看的面色苍白,气的指着李巴山喝到:“侯爷,你怎敢如此侮辱吾主!”
“屁!本侯爷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送人一丈!刘州牧竟用了一对假货来糊弄我,以为我李巴山是什么啊?要饭的么?……来!贾龙,你来看看到底是你家主公侮辱我,还是我侮辱了你家的主公!”
李巴山眼睛一蹬,一步走到了贾龙的近前,将贾龙拉到了打碎的白玉狮子前,指着那一地的碎片,冷声问道。
这白玉狮子的确是一对玉狮子,但绝对不是贾龙说的那种千金之玉,而是集市上商贩们卖的那种几两银钱一对儿的狮子。
这种狮子的外表涂抹了羊油,经过了特殊方法加工过,乍一看油光滑亮,如同宝玉,实际上内里却是杂质极多,连块玉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