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冯家当我们永定侯府是这么好进的?哼。”年复冷声道。
在回程的路上,年彻接到乔蓁那边的新情况,顿时眼睛都瞪大了,没想到朱家会不顾辈份向乔蓁求亲?这太出乎他的预料了,不过随即眼睛一眯,这朱家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他朝暗卫道:“我要让朱家明天起就有生意的危机,通知钱家立即动手。”当初也是看在乔蓁的份上,念及乔茵到底还有几分用,这才会放过朱家,现在居然敢抢他的女人,他会答应才有鬼。
年复看到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大动干戈,非但没有阻止,反而还颇为赞成,儿子不能学他这般,虽然以前他从不在意,但今夜发现儿子还是儿子,“你终也长大成人了。”
年彻看向突然感性起来的老爹,在他已经不需要父爱的时候,他却来关怀他,多少让他有几分意外,不过已过了期待的年纪,内心再也惊不起一丝波澜。
“你的婚事,我会督促你娘尽快,一个小小皇商的儿子还不足以来抢我的儿媳妇。”年复看到儿子一脸的平静,终有几分尴尬,最后还是说了句赞成儿子婚事的话。
年彻看了看他,“爹不反对?”
“只要不是冯家的贱人,爹一概不反对。”年复道。
年彻脸上这才微微有笑意,他们到底还是父子,在这方面的喜好还是颇相似。
皇商朱家突然间就陷入了危机当中,不但外头的生意受到影响,更重要的是进献到宫里的一批顶级丝绸出了问题,连朱老太爷也惊动到,朱家全面召集所有的家族成员,连养病中的朱尔德也不得不起来处理事情,从而错过了乔茵送来的信。
而朱老夫人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她只一门心思要赢过那永定侯府先把人娶进门,只要木已成舟,那一切就尘埃落定了。毕竟在她的认知里,年家是不可能会娶乔蓁为正室,重视点的不过就是纳为良妾,又岂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大动干戈?
在她正为提亲而忙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朱尔德最终收到了乔茵送来的乔蓁的亲笔信,在信里乔蓁很委婉地告诉他,她已有心上人了,对于他的错爱无颜接受,请他不要做下令双方都尴尬以及终会后悔的事情。
朱尔德从未觉得如此没有颜面过,他是对乔蓁有好感,可没有想过要娶为妻室,母亲这不是在胡闹吗?这让他以后有什么脸面再去见她?
不顾岌岌可危的生意,也不顾才刚有起色的身子,他急忙赶回朱家阻止母亲的行为,他朱家不能这样不要脸面。
在他到达朱家的时候,正好看到媒婆与母亲正在清点聘礼,顿时脸色都青了,急得朱老夫人又以为他要犯病。“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娘,赶紧取消这无耻的想法,我从来没想过要娶乔家的女儿。”朱尔德正色朝母亲道,一手更是捂住胸口。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放心,娘都想妥当了。”朱老夫人道。
“娘。”朱尔德朝母亲怒吼一句,因为急怒导致心脏病发,很快就晕了过去。
朱老夫人却是吓得脸色都白了。
在朱尔德急救的时候,朱老太爷也回了家,在外奔波了几天,眼看很多生意都被钱家抢了去,后来送了不少礼,才打探到这次危机的来由,是永定侯府使的计。
回家与朱老夫人一说,朱老夫人也险些晕过去,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棘手,年家为了乔蓁会花费这么多心思。
“把这不切失际的想法都收起来吧。”朱老太爷狠色道。
在入冬后下的第一场雪降临的时候,乔蓁刚刚换上新做的大氅,这可比去年的结实了不少,握着手炉到乔老夫人的院子,毕竟昨天她收到年彻给她的信,说是选在今天来提亲。
弃了骡车,顶着飘扬的雪花,她状似悠闲地走在青石路面上。
前面是蹦跳的宝妹,小丫头熟悉了环境后,越发活泼了。握了个雪球回头奔向乔蓁,“姑娘,姑娘,你看我滚的雪球……”
听露怕她冲撞到乔蓁,开口笑道:“宝妹,你慢点啊,别跑那么快……”
结果,小丫头控制不住力度撞上了乔蓁,两人顿时滚在雪地上,乔蓁的暖手炉抛到了一边,只能抱住宝妹定住身子,看到两人一身雪白的样子,不由得大笑出声。
听露顿时掩额,姑娘还有心情大笑,在扶起乔蓁的时候,瞪了眼宝妹,这小丫头太糊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