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邺一觉醒来,就望见氤氲烛光之中,沈叠箩坐在他的身侧,正俯身望着他温柔而笑的模样。
秦非邺也笑:“阿箩,你沐浴完了吗?”
问话出口,还未听到她的回答,就闻到了来自沈叠箩身上淡淡的馨香,一看她周身清爽干净的模样,秦非邺就知道她早已沐浴完了,他这话问了也是白问。
沈叠箩倒是没嫌弃秦非邺说废话,她盘腿坐在秦非邺身侧,抿唇笑道:“对啊,我洗澡都洗完了。看师兄你睡得香甜就没有喊你。我给你按摩了一下头部,师兄觉得还舒服吗?”
秦非邺拉着沈叠箩的手,笑着亲了亲她的手背,道:“本王现在身心舒畅。”
“那就好,”沈叠箩笑嘻嘻又问,“那师兄还觉得困吗?要是还觉得困的话,可以再休息一下的。”
秦非邺淡淡摇了摇头:“不困了。难得阿箩你今夜清闲无事,咱们方才说好的,等你沐浴之后要坐着说说话的,现在正好,本王倒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想必你在这里肯定是没有听到这个消息的。”
沈叠箩闻言便好奇起来:“什么消息啊?”
秦非邺道:“今日早朝后,父皇下旨,给时彦和申氏赐婚了。并且还给他们定下了婚期,就在年后便要他们成婚,着礼部给安排婚礼典礼的事情。”
“皇上把申氏给了皇长孙?”
沈叠箩倒是有些不解了,“为什么啊?皇上为何要把申氏给皇长孙啊?”
她是怎么都想不明白的,这样的两个人居然还能凑在一起。说起来,这还真是典型的盲婚哑嫁啊,申氏一心一意想着秦非邺,秦时彦之前还在纠缠她,这样的两个人居然要结为夫妻了,还真是让沈叠箩想不到。
秦非邺道:“本王猜,父皇把申氏给了时彦,约莫还是因为申家的关系。”
“阿箩,你是知道的,父皇有心让时彦做下一任承继者,也就是皇太孙,在父皇眼中,替现在的时彦选长孙妃就尤为重要了。德容言功自然是重要的,但出身就更为重要了。若是申氏做了时彦的长孙妃,申家应该会成为时彦的助力的。”
沈叠箩知道宝贵妃是申家的人,她原本还在想,申氏之所以能成为长孙妃,是因为宝贵妃的缘故,如今听秦非邺所言,貌似还不是这个原因,那么,她就越发好奇了。
“师兄,申家有什么特别之处,你给我说说呗!”
秦非邺欣然答允:“好啊,本王就同你说说申家的事。”
两个人都盘腿对坐在榻上,秦非邺便同沈叠箩闲话起申家来了。
闲话直至夜深,二人方才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秦非邺就离开了城防内营,去营门口送别秦非邺后,沈叠箩就神采奕奕的去了训练场。
训练场上没人,晨光微熹中,就只有窦森站在那里。
沈叠箩笑问道:“学员们都去晨跑了?”
窦森点点头道:“是的。已经去了有一会儿了。姑娘用膳了么?”
“还没有,”沈叠箩笑道,“我这就去吃早饭了。一会儿等他们回来,你们一块儿用了早饭之后,你就去休息吧,今天上午他们的训练我来盯。”
不管每日的训练项目是什么,每天早上的十公里晨跑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只有学员们跑完了才能吃早饭,这也是规矩。
等沈叠箩吃了早饭之后,学员们也就都跑完回来了。等大家都吃过早饭之后,再稍事休息一会儿,就进入了上午的训练科目——泥潭俯卧撑和集体抱圆木仰卧起坐。
为了保证训练质量,沈叠箩这一次依旧站在泥潭正中央监督所有人。
训练了大概有小半个时辰,泥潭里突然有人叫嚷起来:“我天!这是什么呀?怎么有血迹啊?是有人流血了吗?”
“诶,对对对,是有人受伤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