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其一人,护的便是身后千万人。”若非怕朝堂动乱,她自是能能耐将安王与三皇子一刀砍了,毕竟莫非白势力绝不容人小觑。
齐文哲揉揉眉心,待他事成,他定不会如他那薄情寡义的父皇一般卸磨杀驴。将军府世代忠良,若当真要反,早该没了如今齐家的天下。
总不能叫守在边关的将士们寒了心。
“你只好好想清楚,安阳是个好的,你确是配不上她。单论心性,你竟差了她许多。孤不盼你能文韬武略,只能在这风浪中护住自己一命便已是万幸。”太子看着下首的少年,前朝之事自有他做主,后头亦有苏澜与皇后撑着,齐文睿只避开便好。
东宫的事郡主大人事不知晓的,她正叫元鸠堵在门口,一脸郁卒。
大包子听闻宫中竟有赏花诗会,皇后竟避开侯府,直至今日她方知晓,原是大将军带了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回京,那诗会正是为迎那女人。
她竟是被蒙在鼓里!
“我待郡主一片真心,郡主却不曾将我放在心上!”竟是这等大事都瞒她,大包子虽不如郡主大人一般百般算计,却是能替她打打下手,“你糟蹋了我!”
元鸠撅着嘴,委委屈屈的叫道。
从里头走出的苏溪险些一个趔趄摔倒,“阿久,妹妹如何能糟蹋了你?”
这话叫人浮想联翩。
郡主大人将头摇得像筛子,无辜的看着一旁的莫非白:“本郡主没有!”
万万不能惹恼了莫阁主,那冷气竟能叫人不敢出声。
“嗯。”莫非白揉揉郡主大人的小脑袋,目光中的冰棱直刷刷的飞向苏溪。
管好你的女人!莫非白眼神示意。
“阿久,进府说。”苏溪将元鸠拽住,快步往里走。
热茶袅袅,元鸠气鼓鼓的瞪着苏澜,似是要将她看穿一般。
“本郡主一心为你着想,你竟不知好歹!”郡主大人先发制人,一脸愤然,“安王与徐贵妃苟合之事,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看的?安王那糟老头子,难不成竟比二哥还有魅力不成?本郡主明知其中龌蹉,若还将你拖下水,岂不是不仁不义!”
你我二人可是手帕交!
苏澜摊手,很是义正言辞。
元鸠脸一红,快速的瞥苏溪一眼,安王那糟老头子,自然是比不上苏溪的。
“这……我蒙着眼便是了!”元鸠底气不足。
“你蒙着眼?”安阳郡主将谎言戳破,“你该瞪圆眼瞧了!”
郡主大人没脸没皮,元鸠却是个脸皮薄的,羞答答的捂着脸,不说话了。
“安王比我有魅力?”莫非白眯着眼,问道。
“我大哥哥自然是极好的,安王那糟老头子,本郡主多瞧一眼,竟污了双眼了!”察觉危机的郡主大人忙拍马屁。
莫非白扯扯嘴角,将郡主大人的双手握住,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
上回她戳得自己面目全非时,莫非白正是这般笑了片刻,却叫她后悔莫及。
“大哥哥莫要多想了,若非我当真需亲自出手,安王那糟老头子,本郡主断不会看他一眼。这京中俊俏的公子多了去了,本郡主素来是个眼界高的,如何看得上安王。本郡主……”似乎说错话了,郡主大人捂着嘴,呐呐一笑。
郡主大人闯祸了!大包子捂紧脸不忍直视。
“嗯?俊俏的公子?”他要不要将那些个“俊俏”的公子都划花了脸?
清冷俊俏的青年沉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