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与韩锦书和王瑞闲聊几句,确认了韩锦书的心意后,关切的问道:“我听勇达说起韩学士之死有蹊跷,你心里有什么猜测吗?”
锦文已经告诉过锦书,在宫中曾经见过怜儿,告诉过太子怀疑自己父亲之死不正常,现在秦昊再问,应该是问自己,对父亲之死怎么看了。
“殿下,我父亲确实是中毒身亡,母亲也是,而且是死于同一种毒药。”韩锦书郑重说道,心中沉重一时也没有关心措词,只是继续说道,“舍妹告诉过末将,说在宫中曾经见到一个故人,我怀疑那人就是下毒的凶手。当然,幕后指使肯定另有其人。末将只想求殿下一件事,若抓到怜儿,将她交给末将,我要拿她的人头祭拜父母,其余仇人,末将也是不共戴天。”
“除了韩学士夫妇身上验出的毒,还有什么证据?”
“家父曾经留下书信,怀疑大皇子私组军队,傅伟贪墨的军资,都是为了供养这支军队。这书信就是藏在舍妹当初的首饰里,父亲病倒时刚好是妹妹生辰,所以那件首饰是作为生辰礼送给妹妹的,我们这么多年也一直未多想。”韩锦书缓缓说道,“末将想大皇子会派人到云州的王家村,也是为了找这东西。但是舍妹当年颠沛流离风餐露宿,首饰也泡过水,末将看到书信时,已经残破不堪,只能依稀辨认出‘大皇子’、‘私组军队’等话,详情殿下还是安排人查探为好。”
涉及皇家的事,父亲留下的书信里提了不少东西,锦书早就斟酌再三,没打算让秦昊亲眼看到父亲的遗书。
“韩学士能确定?殿下可以查查朔州那几年的军备物资情况,朔州军队人数是登记有册的,那几年又没有战事。后来殿下不是发现云州粮库空了的事,末将怀疑也与此有关。”
云州粮库搬空,当时秦昊一怒之下,将云州太守等相关人等都斩首了,云州这条线,不知道还能查到什么。
一时几人都有点沉默,王瑞早已经听过大皇子私组军队这事了,可再听一次,还是觉得蛮严重的。
黄勇达则是吓住了,私组了一支军队,这军队在哪里?有多少人?若是就在京城里……那殿下就算是皇帝驾崩前一刻还是太子,也未必能够登基啊。
太子秦昊也是吓住了,没想到大皇兄准备了这么久准备的这么周全是,这是防备着父皇不立他为太子的话,他就要带着军队杀下皇位吗?
“锦书,你说的这事,可非同小可啊!”黄勇达声音干干的。
“我自然知道这事事关重大,所以今日才跟殿下提起,”韩锦书说道,“这种事只有尽早查证提防,家父已亡,就算当年家父手里有证据,后来家里被伯父带人查翻几次,也早就不在了。”
“锦书,你觉得我大皇兄私组军队这事,怎么查证为好?”
“殿下,末将想进兵部。”
“兵部?”
“天下兵马变动,总离不了兵部。兵部尚书,是傅家家主,末将觉得,大皇子若是私组军队的话,傅家总不会毫不知情的。”
“你说的有理。”秦昊思量了一下,韩锦书提的却是是好办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韩锦书的确是好人选,文武双全,为人谨慎,加上有军功在身,谋求个兵部职位并不难,“只是你要是进了兵部,就要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