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高高升起,山林里似乎有层薄雾。眼看一队队人马向山下开去,犹如一条条溪流汇入大海般,山下聚成兵马的海洋。在这片海洋中心,一面红旗之下,高类利金盔金甲站在高高的战车上,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金光,犹如天神下界般。看着身边士兵崇拜的目光,高类利正为自己兵强马壮而骄傲。
看看对面,总共到了约5000千兵马,中间是正在列队的弓箭手,弓箭手后面是一个个的长枪兵。两侧都是骑兵,右边骑兵举着刀,那刀长约4尺,略微有些弯曲,比一般的刀窄了许多,心里暗笑,这刀如何能砍呢?再看那左侧,各个手举长枪,那枪甚长,感觉这个还是有点用。有用能如何,我有4万人马,你才5000人马,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呢?只是平州军各个全身盔甲,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只露两只眼睛,这个才是麻烦。只要我人多,能够近战,你又有何用?
高类利看自己已经列队完毕,从南到北,队伍延绵几里地,军旗招展,战马嘶鸣。同样两侧骑兵,中间步兵。再看看对面,仿佛一个个小小的四方块堆在那里。正对着自己的步兵方阵。在这片城东的草地上,犹如一只老虎遇到了兔子,那兔子居然不逃跑,还要跟老虎一决雌雄。高类利笑了笑,就是累,也能把你们累死。
高类利举起长剑,挥了挥,旁边的亲兵挥动大旗,那队伍缓缓向前压了过去。李孝武领着骑兵马队,吴奎领着骑兵长枪队,金刚现在统领着中间的步兵,也开始向对面过去。距离越来越近了,都能看清面目了。
距离只有150步了,金刚的弓箭斜着向前射了一箭,随后“嗖嗖嗖”的声音不绝于耳。对面的夫余人队伍纷纷倒下。距离越来越近,夫余人的弓箭也开始射了过来,他们的箭更多,天空犹如起了蝗灾般,那“蝗虫”兴奋的扑向银白色的庄稼地,结果很是失望,他们根本啃不动,各个跌落到地上,也有一些射到马匹上,那马不住的哀叫。
吴奎大枪一举,喊了声:“冲”。一马当先,长枪拨打着弓箭,弓起身,低下头,眼睛不时偷看前方。不到50步的距离,飞马之下,转眼就到,对方的弓箭手正从箭袋里取出弓箭,吴奎已经抡起大枪,把这个大枪当做棍子来用。向左挥,左边倒下一排,向右扫,右边躺下一队。吴奎身后,长枪队紧紧跟随,他们平举长枪,对着敌人的胸口,往前一扎,手腕向右一拧,将前面的敌人一个个穿个透心凉,然后手腕向左一拧,借着马势,拔出长枪,再次挥动着滴血的长枪向前飞奔。吴奎在前开路,后面的人扩大战果,犹如积雪里,浇灌了开水般。只是这股开水呈现出一个大大的箭头般,前面尖尖的开路,后面开水越来越多,泼洒在周围的积雪上。只是这积雪融化之处,尸体遍地,血水直流,草地已经不见绿野,苍蝇开始嗡嗡的聚集着。
眼看着吴奎威猛不可一世,李孝武马刀一挥,从右边冲入敌阵之中。后面的骑兵也跟着后面,平举马刀,冲了进去。
站在大车上观阵的高类利,眼看着一支骑兵长枪队,杀到自己的步兵方队里,搅的队伍里乱七八糟,自己的人马上去,还没碰到平州军马,他们的长枪已经刺到了人身上。看来是自己的兵器太短啊,如果长一点就好了。眼看着自己的步兵被打的有些乱套,好在总共有三万人的步兵,现在也只是前面那个角落里遭遇平州兵,可后面这些人都无所事事怎么行。他正想呢,他的狗加,管狗的官员,也是一个将军,负责步兵方队的。紧急从后面调派人马要把这伙人团团围住,让这伙人四周尽是敌人,看你们怎么打的动。眼看着狗加挥动黑旗,步兵方队后面犹如平静的水面起了波浪,一波波的人潮向前涌来,再出现一股股细流向队伍的最前面跑去,好来包围住这帮平州之兵。
李孝武以前只是觉得头盔多么的安全,现在才发现有多么不方便,他的视野只能看到前面,看两侧都很模糊。他也不在考虑其他,平举马刀,一个个的刺出去,实在不方便刺的时候,刀也砍两下。真是好刀,手里的刀早已染红,可依旧锋利无比。正想着,眼前一个黄脸大将,全身盔甲,手举长矛,向自己胸口刺来。李孝武对着那长矛,反手一撩,长矛变做长棍。那大将反应也是甚快,握住这棍子,对着马头而来。李孝武左手一拉缰绳,马向左一转头,躲过那棍子,右手伸出马刀刚好对着那个黄脸大汉的胸口,借着马势,马刀直刺穿那人铠甲,李孝武右手手腕用力一拧,马刀透胸而出,那人手一松,眼看不活了。李孝武不再犹豫,抽出马刀,继续向前杀去,他后面的马刀队和他一样,结实的全身盔甲,锋利无比的马刀,所到之处,犹如砍瓜切菜般,敌人一个个倒下,再也起不来了。
后面的长枪兵看前面骑兵搅乱队形,杀的敌人魂飞胆丧,举着长矛,排着队伍,查漏补缺,看没死的补一枪,落单的几个长矛同时围住,不给他任何机会。
高类利眼看自己的步兵队伍中敌人越战越勇,意识到不好,这些骑兵对付步兵,步兵弓箭失效情况下,看来只是被杀的命运,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自己那么多骑兵留着干什么,他传下命令,让骑兵过来,这边步兵也要让开一条道。不然骑兵杀都杀不过来,自己的人马都在外面一圈。
随着他的下令,战车旁边红旗挥动,两边等待的骑兵动了起来,兜着圈子,向这边过来。眼看快到了,突然,骑兵队伍里飞出一批批马来,想着两边跑去,有些还眼看着丢下布包,丢在了最勇敢的骑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