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架不住有人转卖,但那些符回过头来对付自己的可能xing还是极低的。
没想到,自己亲手卖出去的两张符,现在成了对自己的威胁。
“你们什么意思!”黄元霸知道自己出不去,迟早要面对这两个家伙,索xing直面那两人。
或是他们解开阵法,或是杀了他们破开阵法。
齐高阳用尖锐高亢的嗓音大笑道:“黄大师,扬州郑家的金子,放在兜里可是沉甸甸的?是否要山人帮你一把。”
黄元霸心里咯噔一卡,心道:原来是这!王家人是怎么知道的!
“黄元霸,你吃里扒外!收了盐商的金银珠宝,要将王家贵客尽数屠戮,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韩德海厉声喝道。
在场一片寂静,只听到松木火把噼啪作响,释放出一股浓浓的木香。
众人都知道黄元霸埋下千红一窟是为了杀人,杀所有人,但是谁都不知道其中原委。现在挺韩德海齐高阳两人点破,这才知道明白过来,原来这位见钱眼开的第一符师,拿了郑家的金子!
内商与边商不合,这是明眼人都得出来的,但是谁都没想到,竟然已经到了生死相搏的地步。
其实反过来想想,既然王家可以出钱请人去杀郑元勋和他的家眷,郑家又为什么不能找人坏了王家的好事?
在场这些人都是王家最高一等的门客,若是被人一打尽,王家哪里还敢如此嚣张?而且站在郑家的角度想想,王家突然聚啸这么多人,打得了妖怪,也一样能再打一次影园,花点钱搞掉这些人,岂不妙哉?
“有什么吃里扒外?”黄元霸大笑道,“我先拿的郑公子的钱,接的他的买卖,小儿不懂什么叫反间计,偏偏说什么吃里扒外,好笑好笑!”
“好贼人!受死吧!”齐高阳尖声叫道。
“你的本事了!”黄元霸手中暗扣灵符,脑中闪过这齐高阳的一应消息。
这些天字号的贵客都是黄元霸、永瑢和尚、关顺老爷子三人挑选出来,无论是江湖风评还是真实手段,这三人多多少少都清楚一些。
韩德海见齐高阳就要前冲,连忙拉住伙伴,对永瑢和尚道:“大师,您德高望重,还请说句话,说不定就免了一场干戈。”
永瑢垂首不语,双掌缓缓合什,转向黄元霸,道:“黄道长,这回却是你的错了!”
韩德海心中一阵快意,朝齐高阳撅嘴弄眼,意思是说:我这驱虎吞狼可是不错吧?
齐高阳却心中暗道:永瑢和尚为什么要帮着自己呢?
他只以为永瑢地位超然,却没想到这和尚一样有私yu。
不得不说,王家人对人的私yu把握极好。他们花钱请来了黄元霸,又用北上弘法请来永瑢。惟独关顺是自己闻讯而来,这让王家把握不住,总觉得此人来得蹊跷,所以着紧盯着,不敢有丝毫放松。
谁知今ri从扬州赶来的密报,原来黄元霸曾在扬州玉钩洞天为人开了一扇门。说是扬州府礼请他去的,实际上却是徽浙盐商们出的银子。而其中郑家给的更是天价,远远超过那扇门的价格。
前后一联系,王家也不是白痴,当下派出韩德海和齐高阳这两个靠得住的,让他们带了人手赶来支援永瑢,以免这老僧被黄元霸所害。
王家人很清楚,九仙宫、玉清宫这些认钱胜过认人的,死多少都无所谓。只有永瑢和尚这样因为信仰被他们拿捏的人,才是真正“可靠”的人。
黄元霸见永瑢出手,知道今ri凶多吉少,脑中飞速旋转,想还有何机会可以脱身。
“既然是郑家的事,我不能坐视不理。”
一个异乡口音突然传了出来,将众人的心狠狠一抓。
转而又松懈下去。
因为说这话的人实在不被人重。
白沙。
身为王家甲字房的客人,放在江湖上的确是一流好手,但是在这群天字房里贵宾眼中,只不过是小虾米罢了。
所谓甲字房的水准,便是:有一两件法宝,但是没有伤人护命的玄术。
当ri黄元霸、永瑢、关顺,正是因此将白枫白沙两兄弟放在了甲字房。其中其实还是重白沙的红莲尺,否则单以白枫而论,那是乙字房的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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