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你可还记得当日咱们去外祖家的时候,爹爹送咱们上马车的情形?”姐弟俩拉着手沉默了片刻,孙灿烂状似无意地问道。
既然决定了要将孙家复仇的事儿多多少少透露给孙天赐,那么不如引导孙天赐一起参与分析。
虽然孙灿烂并不以为当初只有四岁的孙天赐能够记得多少小时候的事,不过说不定真能通过引导从孙天赐的记忆中挖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那时的场景,天赐的记忆里真的已经十分模糊了,基本已经想不起当时的情形,不过有一点却十分清晰。
记得当时爹爹抱着我亲了又亲,以前爹爹很少亲咱们俩,所以当时我的心里还是十分开心的。
不过因为那天爹爹还没有刮胡子,扎得我脸痒痒疼疼的,亲得多了就想要推开爹爹,爹爹却将我抱着死紧,仿佛一松开我就会飞走一般……”孙天赐的眼中有着对孙长龄的怀念。
当初孙长龄必定是知道自己与司徒清扬之间最终是个极其危险的死局,将妻儿送走是为了让妻儿多少有些生机,他自己应该是抱着必死之心的吧!
孙长龄平日里虽说有些不拘言笑,在孙灿烂和孙天赐的心里是个严厉的父亲,其实他的内心对一儿一女极为疼爱。
“那天赐对咱们家的邻居可有啥印象?”孙灿烂的问话有些跳跃。
“这个……小时候的记忆觉得挺遥远,真要说起来也没啥特殊的印象。
我好像记得娘极少让我出去玩,记得娘总说外面有些孩子家教不好,怕我学那些孩子的样打人骂人。
对了,我还记得那时还有小孩被老拐子拐走的,娘听说以后把咱们两管得就更紧,只要我提出要出去玩,娘就抬出老拐子吓乎我!
不过在我的记忆里我小时候特别调皮,总喜欢爬墙头……”孙天赐皱着眉慢慢陷入了回忆。
孙天赐能够忆起四岁时候的这些事。算起来已经十分不错了。
爬墙头?对了,孙嫣然的记忆中,孙家与左邻之间的墙不高,而且有一段还有一个缺口。四岁的孙天赐调皮好动,只要下面垫些东西爬上那墙头应该不是问题。
如今听孙天赐提到爬墙头,孙灿烂记忆深处属于原主的记忆又多了一些。
调皮的孙天赐因为爬墙头还被孙长龄逮住狠狠打过一顿,而他爬的墙正是那个低矮的缺口,不过这个缺口很快就被孙长龄请人补上了。
既然孙嫣然的记忆中,孙天赐四岁以前是个极为调皮的孩子,如今又有了爬墙头之事,说不定他与那对老人有过接触。
“你可记得咱们家左边邻居?就是那对聋哑老人,身边没有儿女的。”孙灿烂试探着提问。
“聋哑老人?谁说那对老人是聋哑人?他们才不是聋哑人呢!只是极少说话罢了!”提起那对老夫妻,孙天赐立刻跳了起来。为被孙灿烂指为聋哑人的老人平反。
“不是聋哑人?不会呀,我清楚的记得咱们爹娘都说那是对聋哑人呢!”孙灿烂极为惊讶,难道大家都弄错了?
“爹娘一定没听他们说过话,才会以为他们是聋哑人,可是他们的确会说话……
不对不对。娘可能是真不知道,可爹爹一定是知道的,因为我记得爹爹与那个老人家还说过话呢。
记得那次我趁着娘没注意,在憨娃的帮助下从我们两家相隔的墙上那个缺口处爬了过去,没想到看到爹爹正在那里。
姐姐应该知道爹爹平日里是绝对不会允许我爬墙头的,所以我也只是远远地躲着,听不清他们都说了些啥。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绝对是在说话,我隐隐能够听到声音,那声音不同于爹爹的声音,有些苍老有些沙哑。
至于那个老妇人,她偶尔看到我爬墙,就会用极轻极柔的声音告诫我要小心。并劝我要听爹娘的话别再爬墙头……”看来在孙家其他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孙天赐这小子还有不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