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城内地党项女子渡过了最初胆战心惊之后,见周军并不如传说中那么残暴。特别是经过十几天的训练之后。党项女子们的恐惧感慢慢减弱了。对于嫁给周军军士的决定,党项女子接受得十分平静。
党项女子地平静让侯大勇很有些意外。在侯大勇脑海中,存在着太多大义凛然、宁死不屈的烈女形象,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些性格据说十分刚烈的党项女子如此轻易地屈服在周军的混威之下,竟然没有一个挺身反抗的烈女。
侯大勇对此感叹不已:汉族真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种族,为了莫名其妙的贞操,害死了多少无辜的女子,又让多少女子数十年过不了性生活,这些党项女子倒实在得很,懂得生命远远比贞操更为珍贵地道理。
刘高氏低着头一声不响地跟在刘黑狗后面,两人相对无言地进了院子。刘黑狗进院后就转身把院子大门关上,打开了寝室的房门,然后用手指了指房子里面,意思是让刘高氏进去坐。
刘黑狗是骑兵,战马是他最好的伙伴,虽说今天是他的大喜的日子,可是对战马仍然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刘黑狗牵着马来到马廊处,为其简单洗刷后,备上草料,随后从马廊旁边的水井里拉起一桶水,倒进了灶上的大锅,再抱起一捆柴火到厨房,很快,一缕象征着和平地轻烟就从和平巷72号院子里飘上了天空,沉寂已久地院子终于有了生机。
灶台的柴火燃起来之后,刘黑狗又提了一桶水来到马廊,刘黑狗飞快地解下衣服,冰冷地井水,让刘黑狗打了无数个寒战,强健的肌肉因为冷水的刺激收缩得更加有型了。刘黑狗擦试完身体,厨房里的热水已冒起了热气。刘黑狗把热水倒进了木桶里,提进了寝室。
因为语言不通,刘黑狗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有叫刘高氏帮忙。刘高氏孤零零地站在院子中间,心情复杂地看着这位周军强加给她的陌生丈夫在院子里忙里忙外。
刘黑狗把热水提进房间后,看到高挑的刘高氏仍然站在院子里发呆,就取出那张中原语和党项语的对照表。用经过汉字注音的党项语对刘高氏说道:“请擦洗身体。”刘高氏听完之后,脸色醇红,使劲摇着头。
刘黑狗以为刘高氏没有听懂,又说了一遍,结果刘高氏还是使劲摇头。刘黑狗拿着那张纸,十句党项语注音要应付这个局面显然不够,刘黑狗把发笺纸翻过来看,这是侯大勇为洞房花烛夜定的三个规距。规距一:进洞房之前要把身体洗干净;规距二:对付新娘子可以使用武力,不准用武器,不准把新娘子打得下不了床;规距三:新娘挂红则不准同房。
为了让新婚之夜成为喜事,侯大勇、石虎、钱向南和赵普针以这场婚事地特殊性,四人颇费了一些脑筋,才制定了这个规距,还派出年龄稍大的幕僚,专门对新婚军士们进行了半天的培训。
刘黑狗已按照要求做好的第一条。现在刘高氏站在院子里不进屋,刘黑狗只好自言自语地道:看来只有把节度使的第一条规距和第二条规距捆在一起执行了。
刘黑狗故技重施,伸手去抓刘高氏的胳膊。刘高氏一边摇头一边反复说着两句党项话,然后就在院子里和刘黑狗玩起了转圈游戏,刘黑狗看上刘高氏。主要原因是刘高氏细腰大屁股高身材,据村里一个色迷迷的老单身汉说,这种体形的女子最容易生小孩子。刘黑狗没有想到,这种身材地女孩子跑起来也快得象草原的野马驹一样。当刘黑狗终于捉到刘高氏的时候,两人都已经跑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刘黑狗施出了学自杜刚的少林擒拿手,将刘高氏的双手扭到了背后,刘高氏抬起脚使劲一跺,刘黑狗只觉左脚一阵剧痛,吸了好几口冷气。
刘黑狗温情脉脉地准备了半天,没有想到这个党项小女子根本不领情,他怒火上冲。一把撕破刘高氏的上衣,用破碎的衣服把刘高氏双手紧紧绑住,然后从后面把刘高氏抱了起来,大步走进了房间。
刘高氏被绑住并被扔到床上以后,她就停止了反抗,有些绝望地躺地床上。刘黑狗双手抱在胸前,和床上的刘高氏对视着。刘高氏地脸又是灰尘又是汗水,花里胡哨的。失去了本来面目。刘黑狗在点兵场选人的时候只是注重生儿育女的事情,至于刘高氏长得什么样子实在没有印象。刘黑狗恨恨地拿起水桶里的毛巾,为刘高氏擦起了脸,嘴里嘀咕道:煮熟地鸭子怎么能够飞出我的手掌心。
当一张干净的毛巾变成抹桌布的时候,刘高氏就如春雨中长出地楠竹笋,粗糙的外表下隐藏着光滑圆润的肌肤。
刘黑狗用手轻轻碰了碰刘高氏的脸蛋,细腻皮肤的美妙感觉让刘黑狗身体里的血液流速迅速加快,他的目光滑向了刘高氏裸露在外的肌肤,一片雪白让刘黑狗头脑一阵昏眩,只觉身体某个部位涨得快要破裂,下身衣服已经被顶成了行军用地帐篷。
刘高氏也注意到了刘黑狗的异样,她的脸膛也红成了一片,用温柔的语气说了几句党项语。刘黑狗此时已是欲火中烧,他几把就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一把就撕掉了刘高氏的衣服。
令刘黑狗大吃一惊的是刘高氏下体血红一片。看到此情此景,刘黑狗惨叫了一声:完了。他飞快从地下的衣服中找出那一张纸,节度使地第三条规距——新娘挂红则不准同房,如咒语一般飘浮在纸上,每个字都露出了得意和微笑。
刘黑狗在村子里,受到过那位色迷迷老单身汉地性启蒙教育,又在军营中接受了半天培训,知道如果新娘挂红时行房,上了战场后就会被冷箭射中,刘黑狗是黑雕军第一神箭手,在战场上施冷箭射杀了无数敌手,他对于中冷箭这个说法记得最牢,也最是害怕。刘黑狗给刘高氏找来一件自己的衣服,解开捆住刘高氏地衣服,让她自己穿上,然后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
穿上了衣服的刘高氏对刘黑狗露出了感激的表情,刘高氏在院子中间一直在用党项语说话,就是在告诉刘黑狗自己挂红了,在党项族的习俗中,挂红时行房,全家都会受了诅咒,为了全家人不受诅咒,刘高氏才会如此激烈地反抗。
刘高氏穿好衣服走出房门,不一会,为刘黑狗端了一碗水进来,捧到刘黑狗面前。
九月二十日,在同心城东城区1——200号这段街区里,各种版本的新婚故事此起彼落地发生着,当然,类似刘黑狗新婚遭遇的军士只有十一个,只占二百人的极少数,同心城东城区被一片打斗声、哭喊声和呻吟声所包围。
就在同心城今夜无人入睡之时,飞鹰堂的信使还在快马加鞭地沿着黄河岸边向着同心城急驰,信使身上带的是柴荣准备让西北各节镇互相交换位置的绝密情报。孟殊得到这个情报之后,敏锐地意识到这个情报的重要性,他命令飞鹰堂全力以赴把情报送到清水河畔,当飞鹰堂信使赶到河中府的时候,传送柴荣圣旨的钦差才刚刚走出了大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