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欢终是知晓,当日顾念卿说成全她与幕皓天之时是怎样一番感受。不过是为大局着想,以退为进罢了。
刘若珊终是变了颜色。
她望着顾念欢,冷哼道:“欢儿……”
“别说了!”顾念欢捂着耳朵,双眼红肿,手腕上的红痕醒目。
幕皓天心中一痛,竟是推开房门,望着院中崩溃痛哭的女子,轻生唤道:“欢儿……”
“太子殿下?”顾念欢一惊,目光在刘若珊与幕皓天间来回,声音中满是被背叛的痛苦。
她瞪着双眸,单纯不再。
“为何?为何要这般?”顾念欢望着幕皓天。
“欢儿,不是……”
幕皓天伸出手,顾念欢却躲开他的手,连连后退,竟是一转身跑开了。
女子轻声呜咽,却渐行渐远。幕皓天本欲追上前去,正巧见着一旁高大树木上似乎有人轻笑了一声。
不由的,幕皓天想到那夜在尚书府中见着的黑衣女子。
这般一耽误,便已错过与顾念欢解释的最佳时机。
幕皓天探寻地踱至围墙下,抬头往上看,却不见人影。
不对,方才分明是有两个人!
幕皓天皱眉,挥手招来府中侍卫,指着围墙道:“来人啊,出去看看,有刺客!”
上回幕皓天正是在尚书府遇着刺客,侍卫不敢怠慢,领命后起身一跃,正落在墙头。只往下瞧的时候,竟不曾发觉任何人的踪迹。
“殿下,刺客逃了。”
幕皓天颇为失落,本想着还能见着那女子,他定要查清她的身份。
幕皓天不去追顾念欢,反倒与侍卫一同寻刺客,刘若珊不禁有些意外。
那刺客莫说是那侍卫,便是她一直呆在院中,亦不曾发觉。
莫不是幕皓天本就不想与顾念欢解释,方寻了这般一个借口?
“太子殿下可瞧清刺客的脸?”刘若珊询问道。
幕皓天仿佛方回过神来一般,语气中满是怅然:“是个女子,声音低沉。”
刘若珊蹙眉:“殿下,方才这院中……并无旁人啊!”
“不是方才,上回在尚书府我便已见过她一回。方才欢儿跑开之时,那女子竟是轻笑了一声。孤记得她的声音。”幕皓天极为笃定。
正如他所言,顾念卿确实憋不住笑了一声,却不知幕皓天竟警惕至此。
因着被发现踪迹,顾念卿忙拽着盼归便往外跑。怎知幕皓天竟也差人在外头守着。心中暗道糟糕,顾念卿唯有往回躲。
虽说刘若珊对幕皓天口中的“刺客”很是怀疑,却仍仍由府中侍卫将尚书府封锁。
顾念卿自知以她的能耐决不能带着盼归逃出去,索性便躲入刘若珊小院中。她便不信,幕皓天还会来搜他方才呆过的厢房不成!
侍卫在尚书府中来来回回,却是不曾发现刺客的踪迹。
“太子殿下,您看……”刘若珊脸色有些难看,转头望着幕皓天,迟疑道。
她竟又走了。
幕皓天失落至极,本以为他将这尚书府封锁了,定能寻着她的踪迹,怎知还是让她给走了。
“罢了。”幕皓天挥挥手,对着侍卫道:“都下去,她不想见我便不见罢。”
呵呵……
仍留在厢房中的顾念卿与盼归不约而同露出嘲讽神色。
“小姐,他还当您是他的红颜知己不成?分明只见过一面,竟这般不要脸!”盼归压低声音,凑在顾念卿耳边道。
若非自家小姐机灵,说不得还当真被这太子殿下给抓了个正着!
这般一番折腾,已是夜幕降临。
幕皓天不便再久留,虽说心中仍相信那女子仍在尚书府中,却不得不提出告辞。
若叫旁人知晓,他将尚书府翻了个遍,未免太过放肆。何况这府中还有刘若珊这未出阁的姑娘!
幕皓天走后,刘若珊仍站在原地。
罗暖在一旁候着,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小姐,太子殿下说见着刺客,莫不是不想欲顾小姐解释,方寻了这般一个蹩脚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