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玥一听,立刻低头一看,那件柔软无比的毛衣正静静地躺在他干干净净的鞋面上,书房的地板很干净,而且有侍女每天负责打扫,所以即使衣裳掉落在地,也不会弄脏。
此时的叶薰浅,手里拿着一支毛衣针,另外两只银白色的毛衣针跌落在她脚边,在叶薰浅织毛衣之前,祁玥从来都没有见过毛衣,因此对毛衣的构造没有足够的研究。
他手掌之中托着一根毛线,见祁宝贝气势汹汹往自己的方向奔来,他第一反应便是避开,于是悲剧出现了……
某世子紧紧捏着毛线,身形飞转,避过祁宝贝呼啸而来的拳风,然而,随着他矫健的身影在屋子里四处攒动,手中的毛线受到拉扯,未完工的毛衣失去了毛衣针的束缚,那毛线从毛衣上一缕又一缕地被抽出来……
此情此景,让叶薰浅脸色黑透了,于弹指一刹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大概是遭受的“打击”太大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她努力了大半个月即将完工的毛衣被祁玥扯成了一缕缕毛线,祁宝贝发现自己的礼物泡汤,小宇宙立刻爆发,与生俱来的神力汇聚在掌心,渐渐凝成如烟如云般柔软而缥缈的一团,朝着祁玥面门飞去。
祁玥不解祁宝贝为何如此暴躁愤怒,与平日里的暖萌可爱截然不同,面对自家儿子的疯狂进攻,他若不躲,便极有可能在下一秒毁容,到时候恐怕他心爱的女子会离他而去,转身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为了维持家庭和谐幸福,祁玥只好避开,没有还手,生怕伤着祁宝贝,让叶薰浅心疼。
就这样,祁玥和祁宝贝父子二人你来我往,某世子试图通过手中的毛线将那件跌落在地的毛衣拉到自己怀里,结果,不管他使出多大的劲,那件毛衣愣是一动不动,到最后,地上哪里还有毛衣的存在?
祁世子手里的一捧蓬松的毛线,让祁宝贝眼珠子几欲夺眶而出,他的礼物啊……就这么被毁了!
“爹爹,你做的好事!”
祁宝贝像是一只炸毛的小兽,眼眸里似是盛满了无边的怒火,稍微靠近便可感觉到一阵炙热,似是能将钢铁融化一般。
“你竟然毁了娘亲的心血,毁了宝贝的生辰礼物,你你你……”
祁宝贝左手叉腰,右手指着祁玥,显然是气得语无伦次,否则像祁宝贝这样口齿伶俐的小家伙怎会到最后说不出话来?
“你简直是太可恶了!”
祁宝贝随手便打翻了几案上的茶盏,杯盖与杯子生生分离,朝着祁玥那张完美又欠扁的脸蛋飞去。
幸亏茶杯里的水早已被叶薰浅喝完,否则现在的祁玥,已是落汤鸡一枚!
“这可是娘亲花了大半个月,眼看就要完工的毛衣!”
祁宝贝腮帮气鼓鼓的,声音脆生生响起,夹杂着铺天盖地的怒气,一遍又一遍地强调这件毛衣的来历及其重要性,好让某世子就此觉悟,知晓他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错误到不可饶恕!
叶薰浅虽然没有离开自己的座位,但她嘴角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严肃的表情同样传递着一个“现在我很不高兴”的信息。
祁玥见状心口一紧,开始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他瞅了瞅自己手里的毛线,一颗心跌入了冰冷的湖水里……
脑子里骤然出现了两个字:完了……
“薰……薰浅……本世子不是故意的……”
祁世子很清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什么傲气骨气统统要不得,他需要的是低声下气……唯有如此,才有可能在短时间内熄灭叶薰浅心中的怒火。
别忘了,他的薰浅还怀着他的骨肉呢……才一个多月的身孕……
药老说了绝对不能让她生气,否则会加重孕吐反应,甚至会动胎气……
“你就是故意的,哼!”
祁宝贝得寸进尺,往前走了一步,怒瞪祁玥,“爹爹你嫉妒娘亲给宝贝织毛衣,对宝贝请求娘亲不要给别人织毛衣的举动怀恨在心,所以才千方百计毁了宝贝的生辰礼物,毁了娘亲这大半个月的心血!”
祁世子:“……”
为嘛他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赶脚?这下误会大了……
“不……不是这样的……”
面对某宝的控诉,祁世子心里委屈到了极点,他眼睛直勾勾地瞅着叶薰浅,试图用最苍白的语言去解释这铁一般事实的画面,“薰浅,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叶薰浅别过脑袋,不去看祁玥,显然是和祁宝贝站在了统一战线!
“那是怎样?”
祁宝贝挡在叶薰浅前面,张开双臂,阻止祁玥靠近,他有恃无恐地瞪着某世子,心中恼怒无比。
“你手里的毛线就是证据!”
祁宝贝得理不饶人,他瞅着祁玥手中的那团毛线,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了,这种感觉,就好比自己心爱的杯子跌落在地,碎成了一片片,在阳光下熠熠闪光,美丽而破碎。
“娘亲,我们走,不理爹爹了,宝贝带你去找洵叔叔去!”
祁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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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_n)O哈哈~柿子好可怜哦~谁让你以前总是欺负浅浅的,这下遭到报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