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茹个性也要强,谢宝作为一个‘孩子’,说的话她肯定不会放在心上。她觉得下次很有必要让谢妈妈给她做做思想工作。老王也冲着她调皮地眨了眨眼,那意思大概是‘你别管了,我心里有数。”惹的谢宝捂着嘴偷笑。
在麻将馆待了一天,晚上司机来接她。
宋茹挺不高兴地,说:“难得回来都不住一晚,就要回去?你现在过惯了好日子,看不上我这里了是吧?”
谢宝哭笑不得,“没有的事啊,只是那边还有些事,我得回去。”
“学校期末考试都考完了,能有什么事?”
谢宝想了想,含糊其辞地说:“那边给我找了个老师,教一些学校里不会教的东西,每天都要过去报道的。”
宋茹一想也对,那种人家的孩子也不可能说学好功课就好了,看到她最近越来越清瘦的样子,宋茹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这么急着给你找事儿做啊?才刚放假啊,铁人都架不住。”埋怨过后,她又叮嘱她说:“那你自己注意身体啊,吃不消记得跟人说,别死撑。”
谢宝也让她自己一个人多注意,宋茹把她送到车上,目送着车开走了。
车渐渐地开远了,拐过拐弯以后就看不到了,但是宋茹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老王也知道她心里难过,说:“回去吧,我看芮佳这孩子以后肯定会有出息的,过几年就会回来‘孝敬’你了。”
“谁要她孝敬了?”宋茹说,声音已经隐隐带着哭腔,“我就想她好好的……以前明明答应她在宋家住几天就把她接回来的……”
老王轻轻叹了口气,人家亲生父亲想把孩子留在身边,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呢?再说光是身份,他们怎么和宋家斗呢?
第二天,谢宝照常去送孙书渺那里。
孙书渺看她一整天都喜滋滋的,问她说:“考的很好?这么开心?”
谢宝脸上的笑就僵掉了,她这个师父也蔫坏的,明知道她肚子里几桶水的。还故意戳她痛脚。
“师父您说什么呢?我能有个五十分就不错了。”
“那你这么高兴?捡到钱了?”
谢宝乐呵呵的,说:“我阿姨好事将近呗,我想着高兴。”
孙书渺事先已经调查过她的身世,当然也知道她很长一段时间是跟那位阿姨一起生活的,“那回头成了好事,我也给随个礼。”
谢宝顺杆往上爬,“礼钱就不用给了,师父您给添点能有好意头的东西吧。”那才是真的千金难求。
孙书渺无奈地看了看她,“知道了。那你可得好好帮我做事儿。”
马上首都还有人要过来,听说是杨老来过的风声走漏出去了,他下面的一些人也跟风要找他测算测算。
谢宝吐了吐舌头,说:“您放心,我肯定不像上次那养跌份。”
毕竟最高的那位都见过了,下面的那些,就不算什么了。而且她现在也知道自己师父是有真才实学的,行的正坐得直,不像她上辈子帮着谢癞子做的都是写亏心事。
她这段时间也一直没敢松懈,就是想着下次再给孙书渺当助手,也要让别人知道,孙书渺教出来的徒弟也是有不容小觑的。她代表的可是整个师门的体面。
七月里最热的那几天,他们又接待了从首都来的一批人。
他们像约好了一般,一天一个地来拜访孙书渺。让孙书渺那几天都做不了别的事,每天光是招待他们就够呛的了。
而且这些人也不像是真心相信这些的,更像是带着什么考题来为难孙书渺的,总是问一些猎奇的事情。什么想让孙书渺帮着测一些体彩的好嘛,测一下下场世界杯的输赢,甚至还有人说,自己多年前丢了一个戒指什么的,希望孙书渺能帮着找回来。
并且他们的态度都很倨傲,看孙书渺的时候都有些趾高气昂,仿佛他就是个再下三滥不过的江湖骗子。
孙书渺修养很好,听到这些一听就是刁难人的问题,不带一丝被戏弄的恼怒,反而不徐不慢地给对方解释自己能做到的地方有哪些,例如相术,堪舆之类。
谢宝这个徒弟在旁边看的咬牙切齿的,只觉得那些老头子都是吃饱了闲的,特地从首都赶过来就是为了浪费她师父的时间,侮辱他的人格不成?
有好几次,谢宝听到对方说的话,都觉得换成是她,早就不客气地送客了,但偏偏孙书渺就是可以不动声色,云淡风轻。
这让她心里很不好受。她师父那么厉害,是有真才实学的大师,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屈辱?
如是过了半个月后,谢宝找宋敏学问了一些他擅长的东西,然后给人上茶的时候,‘不小心’洒到了对方的身上,或者是送人出门的时候,就那么“莽撞”地撞上人家……总之就是不停地出各种不同的状况。
而相同的是,那些人回去以后,都开始觉得浑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