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中的流水非常的清澈,水流也不急,一尾筷子长短的鱼儿此时正在不深的溪水中自由自在的游动着。
来到溪边的汪老道顺手从地面拾起一块碎石,直接一石将溪水中的鱼儿击晕,立时,那尾鱼儿便腹部翻白浮到了水面上。
看到老道士这番举动,陈进本以为自己师父又要避开话题。
却不曾想,汪老道随手拾起一根树枝,将鱼儿扒拉上岸时,又开口说了起来。
“为师会来姑苏安家,是因为你师祖是姑苏人氏。”
“师祖是姑苏人氏?”
听到汪老道这简短的解释,陈进有些疑惑了,因为老道士的解释太过含糊了。
而且他与汪老道在一起相处了三年多,对方从未提及过自己师祖的事情。
若汪老道真是震异司的大司马,会在这样一个小地方安家,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师祖是姑苏人氏,这个解释有点说不通。
“不错,你师祖确实是姑苏人氏,所以我才会来这里。”
开口解释了一句后,汪老道见陈进脸上透着一丝疑惑,当既便明白了陈进的意思,又接口道:“我会来姑苏,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复杂,你可以看作为师来此,是为了寻一名传承之人。”
老道士的‘传承’两字出口,这一切便变得合理起来了。
通过几年时间的相处,陈进清楚自己师父实际上是一个非常重情义的人,因此,在自己师祖出生的地方为他寻找一名传承的徒孙,这一点就说得通了。
“原来如此。”
明悟的点了点头,溪边的陈进将汪老道扒拉到岸边的鱼捡了起来,又问道:“师父,我还有一点一直不太明白,当年您收我为徒,是不是经过什么卜算?”
“为何会有此一问?”
“因为当年在渭南镇上,您收我为徒的事情太过随意了,虽然看上去很合理,可是像您这样一位大人物,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收个徒弟呢?”
“兔崽子,你怀疑老子收你为徒是别有用心?”
听到陈进这一问,汪老道将手中树枝一挥,直接抽打在徒弟腚上,然后斥道:“看来老子真是老眼昏花了,如若不然,怎会收下你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东西。”
老道士在抽出一树枝后,还不解气的抬腿一脚伺候在徒弟身上。
通过这几年与汪老道的相外,已经被敲打习惯的陈进早就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
“您别生气师父,算我说错话了,我把鱼拿进去放好,然后在给您取一牙瓜出来。”
在汪老道准备踢出第二脚时,陈进连忙说出了这句话,之后便拿着鱼快步跑进了铺子里。
将被击晕的鱼放在后院中的一个水桶后,他又捧着一牙瓜恭恭敬敬的出屋递到了老道士手中。
“哼~不孝的东西,昨天婉儿送糕点来,你就在那说些什么暴饮暴食之类的话不让老子吃,今天又怀疑老子收你为徒是别有用心,嗳~这年头想收个乖巧听话的徒弟咱就这么难呢?”
接过陈进递来的瓜,汪老道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后,一边咀嚼一边苦叹道:“还是无能那老秃子运气好,我怎么就碰不上像八戒那样听话的乖徒儿哟。”
老道士一边吃瓜,一边阴阳怪气的说着。
“我知道错了师父,以后我保证在也不会说出像刚才那种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