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在下先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施姚兴,是这一代施善堂的掌柜。请问姑娘既来抓药,何以不等药材齐备便走了。”施姚兴不解道。
夙明玉冷哼了一声。
“今日怕是你这施善堂配不齐本姑娘要的药材了。既然如此,本姑娘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自然是要到别的药铺去找寻喽。”
在施善堂的病人,听到夙明玉的话,俱是脸色一变。
而施姚兴却不见任何怒色,他依然温温雅雅道:“姑娘可知施善堂是京都药材最齐整的药铺?不是施某说大话,若是我这施善堂没有的药材,姑娘在别的药铺那自然也是找不到的。”
夙明玉面笑肉不笑道:“那是,姑娘本来也就冲着你这名头来的。不过现在,本姑娘不想要了。小竹,我们走!”
“慢着!”施姚兴拦道。
夙明玉斜睨着他道:“怎么?还想强行逼迫本姑娘买你的药材吗?”
“那倒不是,姑娘误会了。既然姑娘说施善堂配不齐姑娘的药材,施某就不得不为了祖上的名誉而达成姑娘的心愿,否则毁了我施家百年的清誉,那是施某无法承担的后果。”
他这话说起来,字字在理。
周围有百姓开始劝慰夙明玉坐下来等候施善堂配齐药材。
“姑娘,你就再等等吧,施大夫可是个好大夫啊。”
“就是就是,姑娘,你也不差一刻半刻的,就再等一回好了。”
“我说姑娘,你就听大夫的,准能给你配齐药材的。”#@$&
……
夙明玉却挥袖道:“不必了,本姑娘现在就要走。”
“姑娘,在下都这么说了,姑娘未免也太不近清理了吧。难道姑娘此来是存着砸我施家百年招牌而来的?”施姚兴咄咄逼人道。
周围的百姓开始目光鄙夷、愤愤地落在夙明玉的脸上。
施姚兴则是目光一闪,让身旁的伙计疏散了百姓,招待他们明日再来。而后,诺大的施善堂,便只留下了夙明玉跟小竹。%&(&
夙明玉的眼睛逐渐地眯起,她冷道:“施大夫,做人不要做得太绝,否则会祸及子孙的。”
施姚兴神色一震,忽而恢复从容。
“姑娘在说什么呢?在下怎么听不懂呢?”
“你听得懂,而且非常明白我配的药材是用来做什么的。施大夫,你耽误我时辰,便是想让我错过救人的时机。我问你,身为一个大夫,你的良心安在?身为一个施家的后人,你的医德在哪里?”
夙明玉抬手端起那碗清茶,递送到施姚兴的面前:“这碗清茶,施大夫,你敢说你没有加了安魂草进去吗?”
施姚兴目光闪烁着,脸色微变,但还是佯装镇定道:“姑娘在说什么呢?在下可是一个字都没听不明白。”
哐当——
夙明玉将碗砸在了地面上。
“你听不明白也没有关系,但是眼下,本姑娘必须离开。你若敢阻挡本姑娘的话,那么,你会后悔你曾经生存在这个世上过。”夙明玉拉着小竹,甩袖出去。
却被几个汉子团团地围住。
看样子,他们都是练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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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夙明玉回头冷瞧着施姚兴:“施大夫,你这是存心要惹上本姑娘喽?”
“姑娘误会了,并非施某不让姑娘走,而是这药材不配齐整,施某就得担当百年情誉被损的后果,施某不想死后无脸去见先祖,还望姑娘海涵。”施姚兴辩解道。
夙明玉却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她冷笑道:“莫以为姑娘武功差,你们就可以困得住本姑娘。施大夫,这是你先招惹我的,就不要怪姑娘手下无情了。”
她话一完,本站在她四周的汉子全部倒了下去。
他们倒下去的时候,面色潮红,嘴角泛着淡淡的笑弧,宁静而安逸。
施姚兴面色大变,他抬头朝夙明玉望去。
“你下了毒?”
“没错,这可是你逼我的。等本姑娘救回了要救的人,也许本姑娘会发发善心,赠送他们解药,哼——”
夙明玉趁着他们发愣之际,早就抓过小竹,飞快地跑出了施善堂。
那施姚兴发现夙明玉跑远的身影后,立即清醒过来,他急道:“快点将她们追回来,一定要将时间拖延到太阳落山之时。”
夙明玉跑出没多远,便看到身后远远地跟着施姚兴的人。
“站住!站住!别跑!”
当下她一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看到车道上一辆水蓝色的马车架过,立即双手张开,拦截在路中央。
那赶车的车夫幸好收缰收得快,否则的话,夙明玉就成了马下之魂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淡雅的嗓音,动人飘逸,从马车的帘子内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