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一行人走后,鹊儿一脸佩服:“还是小姐厉害,竟能把大夫人气成这样!”
“名不正言不顺,想骑到我头上来。”宋游鱼轻嗤:“她还嫩着呢。”
她早些年跟后宫那些长舌妇大撕八百回合时候,段氏怕是还没嫁人吧?
鹊儿不知她所想,疑惑中又有些好笑:“小姐又说胡话了,夫人可是长您许多岁数,嫩也不是这么说的。”
宋游鱼也不解释:“无妨,反正她还不够看。”
说着她伸了个懒腰:“你去领些膳食回来,肚子都饿了。”
虽然清晨时候跟着赵行泽蹭了些吃喝,可后来又是争执打斗,又是逃跑送信,还得照顾受伤的言子归,一通忙活下来,早就又困又乏了。
鹊儿瞧得她眉眼间的疲惫,应道:“那小姐先去屋里候着,奴婢这就去厨房拿些膳食回来。”
宋游鱼颔首,往屋子走去。
她困晕晕推开门,一眼看到站在窗前的男子,身姿挺拔,玉树临风,尤其醒目。心头一个哆嗦,差点就摔门退出去了。
可那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没能真的付诸实践。
她皱着眉头,问道:“侯爷怎么来了?”
依照施言墨的性子,既然来了,没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绝不会轻易离开,她逃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不若跟他好好说道,看看能不能一劳永逸将事情解决了。
施言墨不答,一双清透的眸子盯着她,眸色幽深,看不到底。
宋游鱼叹口气,认命反手将房门关上,朝她走去:“侯爷?”
“怎的不叫言墨哥哥了?”他轻嗤,“你白日里不是叫的挺开心?”
宋游鱼面皮一扯,那不是为了调侃他吗?
正常时候她管他叫那恶心的称呼作甚?
他不嫌难听,她还嫌头皮发麻呢。
当然心头腹诽,面上可不能这样说,她敛下眉眼说道:“这不是瞧你气色不好,怕惹你生气吗?”
说着上下打量他一番,瞧见他衣裳已经换了,白衣清俊,倒有些清冷谪仙人味道。
他模样极好,这番看来,更是不觉将人心神夺了去。
她勾起唇角:“看来刘太傅去的早,你没有受伤。”
听得她提起刘太傅,施言墨的眼眸微微眯起来,有些凉薄看着她,“你怎会知道刘太傅?刺客来时,你又是如何死里逃生跑到太傅府求援?”
“你这人啊,别的不说,就喜欢疑神疑鬼。”
宋游鱼哼了声:“我死里逃生你不开心吗?亏得你好意思说,刺客来时,你们一帮大老爷们就在画舫上,将我一个弱女子丢在独自的蓬船。那些刺客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当时就直接杀想我了,你是不是早就预谋着,等我死了你好去找新欢,所以我不死你很不开心?”
这女人倒打一耙的本事一惯厉害,他都不是对手。
只是他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所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诚如她所说,有刺客盯上她了想要她性命,在杀手手下她又是如何能死里逃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