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像她这般的女子,京城里估计找不出来第二个。
施言墨听着宋游鱼这般“大言不惭”的话语,紧紧的抿着嘴唇,握紧了手心。
若不是顾及自己的礼仪教养,他早就将宋游鱼赶下车去了。他生平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莫说是一个姑娘家了,便是连男子都鲜少有这般不要脸的。
究竟是哪家,能教出这样的姑娘?
今日是安庆入皇陵的日子,他本就有些心绪不宁,结果还遇到这么一个胡搅蛮缠的,这会儿更是疲惫了。
揉了揉眉心,靠在车内准备睡一会儿,却不料,车帘外频频传来的声音直吵的他根本不得安宁。
“大兄弟,你跟在信阳候身边多久了?”
“姑娘,这是秘密。”
“哎,你是天天守在你家主子身边的吗?晚上也要?那你睡不睡觉啊?”
“......这是秘密,不能说的。”
“你怎么这么小气啊,这也是秘密,那也是秘密。算了算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有关于你家主子的事?”
施言墨着实忍无可忍了,他一把掀开帘子,眉头紧蹙,眼神似是要杀人一般,“你若是再敢发出一点声音就给我立刻下车!”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宋游鱼一跳,“你的声音怎么了?”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施言墨的嗓子怎得就哑成这样了?
宋游鱼细细的看了他一会儿,忽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你这是害羞了?”
她身手敏捷,直接钻进了马车内,细细的端详着施言墨的神色,“你脸红了呢!”
“出去!”一看宋游鱼进来了,施言墨的脸色就更黑了,“别让我把你赶下车去!”
宋游鱼根本不理施言墨这个“纸老虎”,她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抬手附在了他的额上一探,却被掌心的温度烫的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好烫!”
她收回手,看着施言墨又揶揄的笑了,“你生病了,原来传说中铁打的信阳候也是会病的。”
信阳候一心一意辅佐圣上几载,从未缺席过任何一次早朝,尽忠职守的程度着实令人惊叹。
施言墨闻言,伸手探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眉头微微紧蹙。
他身子素来不错,应当是近日操劳过度,才导致如此的。
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轻咳了一下,他方才哑声对马车外的无双道:“无双,去药堂。”
无双一直听着马车内的动静,眼下一听施言墨的话,立刻应声改道。
而施言墨,看着面前正目光炙热的看着自己的少女,只觉得头更疼了,“出去。”
“你怎么这么无情呀?”宋游鱼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我也不过是想照顾你罢了,你瞧瞧,这个马车如此颠簸,你一定休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