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领领今天就过来踩踩点,她是第一次来赌场,觉得新鲜,四下看了看,仰头时在四楼看到了一张面熟的侧脸。
宝石娱乐,岑肆。。。
荷官最后一轮发牌,一局五人,只有岑肆加了码。
他的座位最靠走廊,是四楼视线最好的位置,往下俯瞰,大厅的奢华热闹尽收眼底。
右手边第二位是明氏地产的明董,他已经翻完了牌,往左看:“到你了,岑爷。”
岑肆换了个姿势,腿伸长,手肘搁在牌桌上,他把最后一张底牌翻过来。
红桃A。
左手边第一位,三龙岛建峰银行的何行长:“岑爷今晚好手气啊。”
与何行长同排坐的是三龙岛赌马场的少东家郑二少:“你以为岑爷玩的是手气?”郑二少看向今天的东道主,“老爷子可是十赌九赢。”
老爷子姓霍,三龙岛霍老,年轻的时候有个赌圣的名头,中年开始进军博彩业,脚下这座卢华宫殿就是他的地盘。
这几年霍老退下来了,他的长子接管了旗下赌场,能劳烦他出山的人不多。
郑二少的话逗得霍老哈哈大笑:“哪来的九赢,这几年就玩了两次,两次还都输了。”霍老已过八旬,精神矍铄,“老喽,算不过你们这些小年轻。”
“两次?”何行长逗趣,“另一个是谁?能赢我们赌圣老爷子。”
“是个留学生,年纪轻轻,骰子玩得一绝。”
霍老到现在都印象深刻,当初在丹苏赌场,被那年轻人杀得一个子儿都不剩,老脸实在挂不住。
荷官再次发牌。
岑肆杯中的酒已经饮尽,他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微扯了下领带。
郑二少拍了拍怀中红裙女郎的头。
女郎会意,起身走过去,接过服务生手里的红酒瓶,拉来椅子顺势坐下,给岑肆添酒。
她笑盈盈地娇声喊:“岑爷。”
岑肆推了两摞筹码出去,收回手靠着椅背,漫不经心。
荷官继续发牌。
到第三轮的时候,岑肆闲聊一般,突然扔出一句话:“我听说,赌权在八月份要开始重新竞投。”
一句话,让场子冷了下来。
尤其是霍老,脸色顿时沉下来:“岑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龙岛的赌权十七年一竞投,今年八月刚好是重新竞投的时间。
岑肆不紧不慢道:“我觉得三龙岛的博彩业应该洗洗牌了。”
这些年,除了外资企业,三龙岛博彩业霍家独大。
“岑爷也对博彩业感兴趣?”
他淡淡嗯了声。
霍老这下彻底没了好脸色:“好大的胃口。”
“我胃口要是大,今天就不会过来了。”
赌权重新竞投,霍家最大的竞争对手是三龙岛的齐家。如果岑肆真要横插一脚,鹬蚌相争的时候,他要渔翁得利也不难。
赌桌上的其他几人都不作声了,霍老看向岑肆,不再说场面话:“你不妨直说。”
“我可以助你重新拿下赌权,你让我十个点。”话说着,岑肆俯下眼,视线往下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