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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水琴和司承运在临春阁大吵一事没出半日便闹的整个京都沸沸扬扬,原本在大家眼中恩爱多年的夫妻形象,顷刻化为泡影,也让所有人知道,他们往日的种种不过是在作秀而已。
丞相府。
司承运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你看看,都是你干的好事,现在满大街都在传丞相府的谣言,我身为一国之相,今后有何颜面出去面见他人?我丞相的威压又何在!”
庄水琴心里也不痛快,而听到司承运单方面的职责更是怒上心头,骂道:“难道相爷在青楼里包*养通房还有理了?你我成亲时说的好好的,今生今世只爱我一个人,如今我年老珠黄,相爷便嫌弃了,是吧?!”
司承运喉头一哽,声音也有些不自然:“我……我何时这样说过,再说,男人在外有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且不说我还没娶进门你便这样吃味,你心胸这样狭隘,如何当得起主母一位?”
闻言,庄水琴脸腾地一下红了,她平生最在意身份地位,虽生在庄家,却是庶女,拿不上台面,好容易成了丞相夫人,如今却被自己丈夫职责,她感觉整个人都受到了侮辱。
她猛地坐起来,捏紧了拳头,据理力争的道:“我担不起当家主母?司承运,你说这话时,可是摸着自己的良心!且不说我在庄家和周王之间给你牵线搭桥多少次,就是今天去临春阁,你当我是专门捉奸的吗?还不是为了咱们丞相府的颜面!”
“相府的颜面?”司承运听得糊涂,皱眉道:“什么意思?”
庄水琴不满的哼了一声,双手环肩冷冷道:“相爷恐怕还不知道吧?你那生下不祥之胎的好女儿,司南回来了!”
司南回来了?!
一瞬间,他心中翻涌起无数情绪,思念、惦记、困惑、不解,但最后这些情绪都被他压制住,只剩下厌恶。
司承运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司南当年不是以夏侯王爷仇人的身份被带走了吗?怎么还活着。”
司承运对自己女儿不是没有感情,但前提是,这个女儿必须要对自己的官途有所帮助,才谈感情,就想他最引以为傲的女儿司梦一样,她成了周王妃,他便多了周王这么个靠山。
可司南呢?
不知廉耻,与人有染,生下不祥之胎,令家族蒙羞,这样的女儿,不要也罢!
“相爷想知道,我何曾不想。”庄水琴逐渐恢复理智,想着索性就趁这个机会,把司南的事情告诉司承运,好让他看看,她和司梦才是他真正的家人,而司南不过是个浪荡无耻的贱人!
她缓缓坐下,长叹一口气,颇为忧心的道:“我知道相爷平日事务繁忙,本想等把司南找到带回家,再听你安排。毕竟,就算她犯了再大的错,也是司家的人,而我身为她的嫡母,不能不管。”
“没成想,这孩子这么不争气。”说着,庄水琴便抽泣起来,连连摇头道:“她竟宁可去临春阁卖身,也不肯跟我回司家,想必是还记恨着当年我们没有救她,可是再怎么样,一个姑娘家,也不能去临春阁那种地方糟蹋自己吧!”
听了庄水琴的话,司承运狠狠捏紧了拳头,愤然道:“这个逆女!我万万没想到,我司承运竟能生出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儿,她竟然跑去临春阁那种地方,替家族抹黑,简直放肆!”
他看向庄水琴,长叹一声,眼里带了几分歉意,放柔了声音,道:“水琴,今日是我错怪了你,你一心为司家好,而我却……唉,是我的错。”
“不,相爷,别这么说。”庄水琴体贴的给他倒了杯热茶,笑道:“今日之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日后我再也不会乱吃醋,还请相爷包含我这次。”
“水琴……”
司承运拉起庄水琴的手,目光中全是温柔,这么懂事的妻子,上哪里去找!
而,正当两人说话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丞相司承运,出来接旨!”
听到公公尖细的嗓音,两人皆是一怔,皇上这个时候下放圣旨,可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赶紧迎出去,便看到公公展开圣旨,扬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多位文官上奏弹劾和朕亲自核实,丞相司承运留恋烟花之地,实则不该是朝中重臣该有的品行。今日起,丞相司承运降职一品,权力下放,以示惩戒,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