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同为女人,你该懂得婷妃的苦,在这里面朕的确亏欠她了。想想,她这么多年也不容易,虽然她有恶意,已罪当置死。可是那天她骂儿臣的话就有错吗?若不是儿臣的自以为是,她现在还在宫外过得快活,何需到宫中来受苦呢?既然是朕负心在先,又怎么能怪她薄情在后?既然如此,何不放她一条生路,以后各不相干也不见得儿臣会少了一根头发,不是吗?”不如太后的激动,段若辰此时要特别的淡定,轻柔的表示着自己的意愿。
“你……好,就算你很有道理,可是你怎么能废立后宫?怎么能让珍妃与公主们到宫外去住?你这样不就是一个薄情郎吗?你要天下的臣民如何服你?”太后气不过去,说话又转向另一边。
“儿臣会发皇榜,承认自己有愧珍妃,可是也因为尊重她,所以希望她能过更开心快乐的日子。这两年来,她虽然一直在后宫之中,可是儿臣到她那里的日子有多光天,别说是她,母后你都能数得出来了吧?这对她来说就是幸福?还是光荣?而且现在也是珍妃自己提出离宫的安排,她都赞成儿臣的安排了,为什么母后你却执着要珍妃留在后宫中对着儿臣看到而得不到,天天过得痛苦难耐呢?可她出宫以后,能陪着公主们,又能时而游走在亲人的家里,不是更快乐吗?”并没有因为太后的说话而避让,段若辰继续说着他心里的想法。
在他看来,这样的安排对珍妃最好不过了,而且她亦他的妃子,亦可以时常入宫来看他,又可以随意的在宫外游玩,这不是比只能在自己的宫殿中当一个怨妇更好吗?
这点珍妃思索过两天后也认同的,还主动选对当年的太子府,心急得不想等新的珍王妃府再建。
“你……好,就算你说得过去,可是你难道就不会觉得自己的这一切一切安排都很可笑而荒堂吗?”是说不过他,也是说不服他。
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儿子会怎样的?
难道是她一直看错了吗?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凌了他的江山。
“母后,儿臣不明白,为什么先祖所做的事就是佳话,就传得传颂?为什么儿臣现在想同样的实施一皇一后的宫庭制度,却要成为笑话了?为什么从前先祖的事就不叫荒堂,而现在儿臣也这样决定,就叫荒堂了?”转头看向自己的母后,段若辰沉下了脸,意志仍是那么的坚决。
与他对视着,太后的眼冷冷的瞪着,气得一次比一次抖得厉害。
她真的想不通,难道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这样做吗?
“母后,儿臣知道你的心里有什么委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是儿臣也希望你能了解,当星儿一次又一次出事以后,我的心都快撑不下去了。也许在母后看来这叫荒堂,可就算是荒堂又如何?难道我承认自己这样爱一个女人是荒堂就可以不爱了吗?就可以不心痛了吗?母后也许没有想过那天若星儿真的死了会怎么办,可是儿臣却想得很清楚,若那天星儿真的死了,我……肯定会活得很累很累。”双手握成了拳,是无法去想象自己会怎样。
“母后,请原谅儿臣的任性,可若母后坚决反对,儿臣宁愿退出帝位,也不愿意放弃星儿。”看着自己的母后沉默了,段若辰趁机搁下狠话。
他知道,他的母后不会允许他弃帝位的。
“就算你不用放弃星儿,也不一定要废后位啊!就算我们的祖先里有许多帝皇并没有废立后宫制,可是他们还是能好好的保护自己的皇后,还是能好好的保护自己的爱人。”为难的咬牙,太后并没有动摇自己反对的心,只是她无法真的要迫得自己的儿子弃帝位。
“儿臣明白这的确不是不能的事,可是儿臣发现自己并不想去碰星儿以外的人,那么后宫三千又有什么作用呢?以其一直的伤害那些寂寞的女人心,儿臣宁愿所有人都认为儿臣自私任性吧!”再者,他就是不要有任何的一个万一。
他不会再容许有同样的事发生,到时候若星儿真的有什么危险,那他将会恨自己一辈子的。
所以,他不再冒险了。
像他这样的人,也不应该会花心思与时间去冒险。
不过就是废立后宫,有多了不起?
就算现在整个天下的人都在反对又如何?可他想到就能办到,谁也动摇不了他。
等时间长了,等这件事成为事实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那么,现在这样的过渡,他要怕什么?
“哼,你爱怎样就怎样,哀家看来就只有任你任性而为。”太后气得直直的瞪着眼,最后放弃了劝说。
也许,是她心里明白自己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