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上,我们已经查过,可是……没有查出不妥的地方来。”内务府的总管公公吓得立即跪下,语带颤抖。
“皇上,皇后娘娘吃的东西全是经御膳房所出,若真要下毒,那也是御膳房的人下的毒。星儿虽为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婢,可是也只是负责让下面的人去传膳,然后在皇后娘娘用膳的时候守在一旁侍候。可是皇后娘娘吃的东西全不是经星儿的手煮,也不经星儿的手拿回凤仪宫,更不经星儿的手去喂皇后娘娘吃下的,那请问这毒是什么时候下的?又是如何下的?若真要说那天有人对皇后娘娘下毒,也显然那毒断然不是出自星儿的手。”冷眼看几内务府的总管公公,我继续沉声的为自己争驳。
今天,这里人很多,几乎所有人都出现了,就连平日一直称病说身体不好的娘娘都在。
也好,就是人如此多,我更要为自己反驳,就算最后还是得要一死,也至少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前宣称自己是绝对无辜的。
“你……这话太有道理了,的确是这样,那太后如何认为呢?”段若辰收起了笑,转头看向太后。
这下子,没有人敢说话,整个主殿变得特别的沉静而严肃。
“太后,臣妾知道她是何时下的毒。”皇后忽然开口,不等太后准许便继续的说:“在事发的那天,星儿有给臣妾送来一碗燕粥,相信她就是在那个时候下的毒。”
“是啊!有这样的事吗星儿?若是这样你就别再反驳了。”轻轻的点头,段若辰又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对我轻声的劝告。
气怒的瞪他,我不服的看向皇后:“皇后娘娘自从怀孕以后一直胃口不好,吃得不多,就是爱在用膳以后不久吃一碗燕粥才肯午休,所以星儿已经好一段时间给皇后娘娘送去燕粥。可就算是那样,也绝对不可能在燕粥里面下药。”
“如何说呢?”段若辰笑着,问。
看着他今天如此随意的态度,我有点气结,心里更不满:“因为太医指出的那两种会引起孕妇滑胎的药其实味道甚苦,根本不好入口。就算星儿每一次吃那药的时候都是皱着眉头吞下的,何况是自小就娇生惯养的皇后娘娘呢?若是那些燕粥里面真的渗入那些药汁,别说是要吃了,皇后娘娘只用闻一下就会推开,根本不可能吞下。”
“是这样吗?太医?”了悟的点头,段若辰转头看向当日为皇后看治的太医,轻声的,问。
“呃……是。”不敢隐瞒,太医立即上前跪下,点头。
“太医,星儿还想要问你,若真要让皇后娘娘那么急促的就滑掉胎儿,要吃的分量少一点行吗?若是分量多了,你觉得那些燕粥会不会是成为黑色而且夹杂着难受的药材味?”转头看向他,我淡定的继续盘问。
“回皇上,的确是那样,若真用星儿姑姑药包里面的那两种药来让皇后娘娘滑胎,那么要用的分量当然一点都不能少,可是那些药味太苦,就算分量不多也能吃得出来,相信……没有可能在燕粥里面下药而不让皇后察觉。”太医沉着的咬了咬唇,最后给我下定语。
他这说话,是足够的力度去保我清白。
得他的肯定,我立即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皇上,星儿虽为奴才,可就算是贱命一条也是一条人命,不该枉死。当初得蒙皇上厚爱给予临幸,可星儿没有沾染帝室半点光彩,时至今天,事隔了一年星儿还是奴才一个。这一年来,星儿仍是一样的尽忠职守,从不曾做过半分要伤害主子的事情。这一次皇后娘娘滑胎,星儿心里亦是难受,可是皇上若能谨记的话,应该记得事发的时候星儿就在卧龙宫内,根本没有机会害皇后娘娘。事发以后,星儿也一直细心的侍候左右,就怕皇后娘娘康复不好,就怕皇后娘娘伤心难受。可现在东窗事发,星儿只是被大家揭穿已经被皇上临幸的事,但这罪不在星儿,何以让星儿死罪?何以要不问情由的就将皇后娘娘滑胎之事按在星儿一个人的头上?难道说星儿得皇上临幸就活该会妒忌怀上龙胎的皇后娘娘?难道后宫中其他妃嫔就不会心有妒忌吗?而且各位小主都有名份,反倒是星儿毫无名份,就算皇后娘娘滑胎对星儿来说也绝没有半点的好处,那凭什么就说星儿是最有动机的人?这不该,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