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那,你从哪搞来的?还有谁好心帮我?”韩功课反问。
听得出来,他所说的好心是句反话,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他很讨厌这种恶搞的故意。
裘乾微笑说道:“这个保密。”
这两张单子具体从哪里弄到的呢?池美丽与裘乾穿一条裤子,自然是池美丽帮裘乾弄的。池美丽在青屏人民医院影像科上班,近水楼台,人缘好,交际广,她若搞这种事,那是再轻松不过了。
韩功课能有今天成就,绝不是因为傻人傻福。打量裘乾自鸣得意的神色,他突然说道:“别冒充保密局干部了,你不说我也知道,是我那个小孩大姨池美丽让你来的,她心疼我!”
裘乾听后一怔,跟着,大拇指往上翘起,赞了声:“高人!”接着又说:“不过,她更疼我,咱们快要做亲戚了,哈哈,嗝,哈哈哈……”笑间,这家伙打了个嗝,然后又是一阵大笑。
有亲叙亲,无亲叙友,若走妻子池怡那门关系,韩功课应该叫池美丽大姐,也就是他所说的小孩大姨。而如果裘乾真能与池美丽结婚,那么韩、裘二人真就是叔伯连襟了。那池美丽与裘乾勾勾搭搭,还搅得裘乾离了婚,他俩的关系,韩功课早就知道,刚才一见裘乾不带好意的微笑,再一联想池美丽在医院经常守着彩超机,自然而然,他就想到是池美丽干的。
若再仔细思量,他那个小孩大姨池美丽还是个充满正义感的人物。
韩功课暗“哼”一声,他听得出来裘乾内心的驳杂与言不由衷。能向一个普通朋友出卖亲兄弟,这看起来非常直观,那就是抄家之耻裘乾没有忘记,他想借刀杀人。
“你想报复白家帮?”
没等裘乾笑声停歇,韩功课忽然问道。
裘乾的阴谋一经识破,笑声顿停,滞留的气浪卡在嗓门,要把他噎死似的,僵硬的笑容,不是一般的扭曲。
不久,只听裘乾说道:“天地良心,我可没有那么多心眼。”
说着,他涨红了脸,看来要到指天发誓的地步了。
韩功课摆了摆手,说道:“别这么较真,老大,没人让你发誓。不管怎样,我得感谢你和我那个小孩大姨,不然,我还被白美妙蒙在鼓里呢。那白美妙看上去没心没肺的样子,想不到一副蛇蝎心肠,我都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钱,这也真够可笑的,悲催啊,哈哈。”
这回轮到韩功课大笑了,不过,他这笑不是由衷而发的,但见他表情那么悲壮,断然有一种受了内伤的摇落。
当冤大头,背黑锅,别人种的地,他热情似火地去帮忙收庄稼,还自作多情,花两万多块钱给白美妙买了一只紫罗兰纯天然翡翠扁管手镯。亏得他还是个风月场老将,干这等蠢事,除了他韩功课,也没有谁了。
赔了感情,倒贴金钱,韩功课可谓恨死自己了。这时候,他拍了拍裘乾的肩膀,说要晚上一起吃饭。不管裘乾出于什么目的,他都要谢他。至于白美妙这个女人,他是绝不轻饶的。事实上,对于白美妙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韩功课并没有太多的依恋,开初,他只想作为一道海鲜尝尝,几次经过,也就产生了厌倦,这一被白美妙欺骗,替裘才买了单,窝了一肚子的火的他,正好有了蹬脚的理由。
作为一个报复心重的男人,记下一个女人的坏时,很容易就会去想另一个女人的好,韩功课也不例外。
韩功课虽然是一个花天酒地的浪荡之徒,却也时常追求傅忆娇那样的端庄淑女。为此,回到家里,他总觉得妻子池怡不够好。再加上池怡给他生了个千金,跟人家会下双黄蛋的傅忆娇差距越来越大,每每比起,他就更不满意了。
原先看到池怡,韩功课还有一种老牛吃嫩草的优越感。虽然池怡是自己的老婆,他却时不时当作别人的媳妇来调戏,换位思考,借题发挥,绮念不断,邪恶发泄处,那种感觉亦是其乐融融。现在可好,他的兴趣全跑到隔壁老王的儿媳妇身上了。
韩功课的不高兴恰恰牵出了池怡的小脾气。
经验丰富的韩母见状,私下里警告韩功课:女人坐月子期间,千万不要惹她生气,这样容易造成气血运行不畅,导致回奶,同时,容易留下一些月子病后遗症,比如说:血瘀、无名肿瘤、肝病等等。这些情况,听起来有些吓人,为此,韩功课表面上还得宠着池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