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事情可怎么办才好,一切就怨你。”钟睿瑶一边大声抱怨着,一边伸手往童伟身上狠狠一掐。
童伟本来正对着镜子描眉画眼的,现在冷不丁地被钟睿瑶这么一掐,痛得手上一哆嗦,结果,把眉笔给戳到了嘴巴上,没有能画两弯远山黛眉,而是给自己平添了两撇乌黑的胡子。
“你看你,本来马上就要画好了,被你这么一闹,我还要重新来搞。”童伟看着镜子中怪异丑陋的自己,转头来责怪钟睿瑶。
“一个半小时之前,你就跟我说,马上画好了,到现在你还是说这句话,我可等不起了。”钟睿瑶站起来,指着墙上的钟表对童伟说。
“女人么,化妆是人生中第一等大事。”童伟不慌不忙地拿出来化妆棉,准备将自己那两撇“胡子”给擦拭干净,重新化妆。
但是,此刻钟睿瑶的耐心已经消耗尽了,她“咣当”一声就把童伟的化妆镜给扣上了。
“少跟我玩什么心灵鸡汤,你也算是一个女人?”钟睿瑶恶狠狠地瞪着童伟。
现在钟睿瑶是一肚子的怨气,事情要说坏,就是坏到了童伟身上。自己本来在军区中呆得好好的,他非给自己打电话,寻死觅活地威胁自己去夜的欢大酒店去捉奸。结果,奸没有捉到,钟睿瑶差点把自己的小命给玩了进去。
幸亏陆淮宁及时赶到,才把钟睿瑶给拯救了出来。
不过,陆淮宁也因此被军部惩罚,暂时被调离出了军区,转到了京都市女子大学去当军训教官。
京都市女子大学,一听这个学校名字就可想而知了阴盛阳衰,里面都是女校长、女教师、女学生,根本就没有一个男人。
陆淮宁长的辣么帅,辣么俊,到了那个地方去当军训教官,岂不是等于羊入虎口?
而且,钟睿瑶也非常担心,虽然说平时看起来,陆淮宁对别的女人都是清心寡欲,高冷疏离的态度,但是,谁知道他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之后,又身处在姹紫嫣红,花团锦簇当中,是否能够守身如玉,坚贞不移呢?
转眼间,陆淮宁去京都女子大学就任军训教官已经半个月的时间了,除了刚去几天,还给钟睿瑶发过微信之外,到现在已经音信皆无了。
钟睿瑶一个人身在军务三处中,是坐立不宁,惴惴不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思来想去,这个事情不怨别人,从头到尾,都怪童伟。
所以,钟睿瑶今天直接杀到了医院,质问童伟。
“这个事情,其实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么?”童伟一翻白眼,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钟睿瑶现在就是春闺寂寞,思夫心切,阴阳失调,内分泌紊乱,才会这么怨气冲天的样子。
不过看,这个也不能怪她,任何一个女人如果连续喝了半个月的醋,估计都是这么一副酸气十足,神经兮兮的样子。
她找到自己这里来,就是祸害无辜,发泄垃圾情绪来了。
“有这个能耐,你怎么不敢找到女子大学去,看看陆淮宁究竟在干什么?”童伟眼睛一挑,反过头来将了钟睿瑶一军。
钟睿瑶一怔,这个事情,她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人家陆淮宁正人君子地在学校中训练学生,她就这么疑心重重,杀气腾腾地冲了过去,未免也太小人了。
而且,这么一来,搞得自己好像把陆淮宁看得很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