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吵起来了?”听到书房里面的动静不对头,沈曼和佣人推门而入,过来劝解。
陆淮宁嘴边浮着一丝不屑,摇着轮椅离开了书房,身后陆青山犹在书房中破口大骂。
“你何必要激怒他,他毕竟是你的父亲。”老周正在走廊上等着陆淮宁,见他出来,就赶过来说。
“我不是他的儿子,我只是他的耻辱。”陆淮宁向床上一倒,声音中流露着悲伤。
“当年的事情很复杂,有些选择,他也迫不得已。”老周神色复杂地看着陆淮宁,说话吞吞吐吐。
陆淮宁从腰间将手枪给抽了出来,又开始了他已经重复了几万次的装卸活动。他的手指异常灵活,上下翻飞,手枪的零件不断碰撞,发出了密集而清脆的声音。
老周很了解陆淮宁,知道每当此时,就是陆淮宁需要沉淀情绪的时候,还是让他一个人安静独处比较好。
老周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如果是以往,陆淮宁摆弄几分钟的手枪后,情绪都会缓和下来。因为这把枪对他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但是,今天却是个例外,连陆淮宁自己都非常奇怪,他的心境不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平静下来,反而是越来越乱。
脑子里面,钟睿瑶的身影却越来越清晰地呈现出来。
窈窕婀娜的身姿,秋水含情的明眸,芳香诱人的气息,柔软丰满的胸口……
陆淮宁感觉自己的身体燥热不安,手心一直不停地在冒汗。
陆淮宁,当初在军校的时候,你可是有名的高冷校草,从来都是女生为你神魂颠倒,不吃不喝,从来没你为情所困的时候。如果要是被那帮损友知道你今天这副德行,肯定有不少人会击掌相庆,说你是现世报。
这一定是因为我装病的时间太长了,没有机会去施展身手了,如今冷不丁出击这么一次,身体和心理都不太适应而造成的。
对,肯定是这个原因,而不是因为钟睿瑶,我可不是个好色的人。
陆淮宁想到这里,望着窗外,决定今晚给自己一个任性的机会,到外面去,恣意地闯荡一次,把那些挤压太久的精力和实力都发散出来,使身心得到一次彻底释放。
什么身患重病,滚去吧,我陆淮宁是个头顶天,脚踩地,刚劲有力、血性十足的男人,总有一天,我要光明正大地面对这个世界。
陆淮宁将手中的枪给重新放好,自己穿着黑色的紧身衣,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钟睿瑶回到了高干病房中,看母亲今天精神不错,就陪着钟妈妈说了一会闲话。等着母亲睡熟后,才把她交给护士,自己退出了房间。
钟睿瑶今天也经历了很多的事情,感觉身体酸痛,她正想回到房间中好好休息一下,她的手机却响起了来电铃声。
钟睿瑶一看来电显示,原来是散打俱乐部的同事魏彪。
通过日常的接触,钟睿瑶知道魏彪对自己有一番心思,不过,她对他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而且,魏彪这个人比较好酒,不喝正好,一喝就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