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硬克夫,你不是不知道,吃我这么硬的,你不怕把牙给咯下来?”钟睿瑶就是装听不懂。
陆淮宁听了她的话,不禁哈哈大笑,对老周说:“周叔,开车吧。”
钟睿瑶进到家门,就发现母亲的情绪不对。钟妈妈板着脸,坐在沙发中。
“不是告诉过你么,那个姓陆的你不要去招惹,无论他多帅、多好、多么有钱,你都别去碰。他一旦有了什么事情,别人肯定又说是你克人,你这辈子还想不想嫁人了?”钟妈妈站在楼上,亲眼看到女儿从那辆凯迪拉克上走了下来,她感觉心都要碎了。
“你爸爸死的早,我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你居然还不听我的话。”钟妈妈流着眼泪,哭诉自己的艰辛。
钟睿瑶不知道应该怎么跟母亲解释,并不是她爱慕虚荣,攀附权贵,而是陆淮宁往自己身上贴,自己如果想要摆脱他,恐怕就要换个工作了。
想起了今天陆淮宁坐在教室的角落中,阳光斜斜地照在他的身上,侧面线条好看得如同希腊的雕塑一样,连钟睿瑶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帅气的男人。如果不是他身染重病,而自己又是命硬克夫的话,说不定还真的可以相处试一试。
钟睿瑶伸手把发带给解开,让一头秀发自然地垂落下来,盖住了她修长白皙的脖颈,两道玲珑锁骨如同新月一样清冽。
还记得,跟梁宇在校园中牵手漫步的时候,他曾经说过,以后结婚的时候,要亲手为钟睿瑶带上一串钻石项链,只有世间最璀璨的钻石,才能配得上他的爱人。
脑海中浮现出梁宇这个名字,钟睿瑶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心已经不再会锥心挖骨地痛了,时间果然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光阴飞逝,然后无论是爱还是恨,都变得模糊不清,最终烟消云散了。
早上睁开眼睛,钟睿瑶却发现墙上的钟表已经指向了八点钟。
“妈,我都要晚了,你怎么不叫我?”钟睿瑶以为是母亲昨晚的怒气未消,所以故意不喊自己起来的,谁料到,当她迈进到钟妈妈卧室的时候,却被吓了一大跳。
钟妈妈蜷曲在床上,手捂着胸口,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妈,你怎么了?”钟睿瑶顿时慌了,噗通一声跪在了床边,抱着自己的母亲,脑子中一片迷茫。
“心口……疼。”钟妈妈气若游丝,勉强从嘴里挤出了三个字,她心绞痛的毛病半夜就犯了,她想叫醒女儿,可惜连喊的力气都没有。
钟睿瑶翻出了硝酸甘油塞到妈妈嘴里,拿起了手机,拨通了120的电话,十多分钟后,救护车风驰电掣地来到了钟家楼下,把钟妈妈给抬上了车子。
京都市军医院,这是距离钟家最近的大型综合医院,平时钟睿瑶也是在这里给妈妈拿药的,所以,救护车载着钟家母女来到了这里。
钟睿瑶急三火四的推着钟妈妈来到了心内科,请求大夫帮妈妈看看病。军医院的大夫个个神情冷漠,态度高傲,随便用眼睛瞟了一眼钟阿姨,就不耐烦地说:“这都过危险期了,还推过来干嘛?”随手开了点药,让钟妈妈去打点滴,留院观察,前后不到十分钟,就匆匆把钟家母女给打发出来了。
医院床位爆满,钟妈妈只能躺着在一楼拥挤的输液观察大厅中接受输液,钟睿瑶着母亲憔悴的面庞,还要那插在静脉中的针头,真是心痛又心酸。母亲病倒了,她有种无枝可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