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手工皂的主要原料就是烧碱和油脂。烧碱就是咱们常说的氢氧化钠,用碱面与生石灰发生化学反应就能制成烧碱水。将烧碱水用火煮沸,慢慢放入油脂,轻轻搅拌,等到皂液搅拌的粘稠后就能够倒入准备好模具中。冷却、晒干就成为一般的肥皂。
林婉城偷偷将肥皂制成,不管是清洗油污,还是盥洗使用,竟都十分有用。只是,这制作成型的肥皂稍有不足。
林婉城看着切得四四方方的肥皂暗暗凝眉。安兰不由道:“小姐,这东西清洁油污十分好用,又没有寻常胰子那样难闻,您为何还是不满意呢?”
丝竹也不由从旁道:“安兰说得对,咱们平日要是有这么一块宝贝,洗洗刷刷不知要省多少事呢!”
林婉城点头道:“你们说的这些我自是知道,只不过……这东西怎么也当不得香皂的名号!闻来闻去半点也没有香味啊!”
林婉城略略沉吟,一扭头,忽然看见天井里开的极其灿烂的刺玫瑰。不由一拍脑门,计上心来!
林婉城重新做了烧碱溶液,在添油搅拌的同时,又加入了许多玫瑰花汁水,冷却、晒干之后,果然香气扑鼻。安兰、丝竹一经适用都有些爱不释手,一个劲的夸赞林婉城聪慧!
晚间,崔叔明来保安堂看望林婉城,白华也坐诊归来,大家就围坐在一起吃饭。
几人正吃的开心,四儿匆匆回禀说陆琪来见。陆琪是花凤凉的一个账房,林婉城那几个嫁妆铺子一直都是由陆琪在打理,他每次来,都是给林婉城交账送钱。
果不其然,陆琪一进门,就呈上厚厚一摞银票,打量一番,恐怕五万两不止。
林婉城那几间铺子向来与花凤凉五五分账,一年最多也不过两万的进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红利给自己呢?林婉城不由疑惑道:“陆琪,是不是算错了帐?这银子怕是五万不止呢!”
陆琪颇有些不知所措。他抬头去看崔叔明,却见崔叔明正专注的夹起一筷子酥肉往嘴里放。他又转头去看白华,只见白华脸上挂着淡笑,一脸的漠不关心。
陆琪无奈道:“这个……说来话长,那小人就长话短说,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小人做了十年的账房,从来没有算错过一笔账,这钱是小姐的总不会错……”
林婉城更加疑惑:“什么叫这钱总是我的不会错?就算这钱是我的,你也应该让我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挣下的吧?”
陆琪一囧,看着不动声色吃饭的崔叔明和白华,结结巴巴道:“这个……那个……有钱进账还不好么?我们公子经常教导我们,赚钱是天下第一等大事!这个,小人家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小人的娘子还在家等着,小人就不奉陪了,告辞,告辞!”
刚一说完,立刻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哎——”林婉城看着陆琪急匆匆地跑出门,不由纳罕:“这陆琪今日怎么这样奇怪!”
白华夹了一筷子香菇慢慢放进嘴里,满意道:“今日这菜炒的相当有滋味,叔明——”他挑眉一笑,“你说是不是?”
崔叔明一本正经地点头:“确实不错!”
林婉城看着两人的互动眉心不由一跳,当即放下筷子对崔叔明道:“是不是你搞了什么鬼?”
崔叔明满脸惊异:“什么事是我搞得鬼?”
林婉城看着崔叔明的表情不由更加确定,愤愤道:“你还装,肯定是你跟花公子说了什么,他才送来这么多钱,对不对?”
崔叔明扬起脸道:“你刚刚没听陆琪说吗?这就是你的钱!现在只不过是物归原主。”
林婉城见到他脸上一点做错事的自觉都没有,深知这家伙就是个霸道的无赖,跟他没道理可讲,不由就扭头问白华道:“师兄,你老实跟我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华心里叫屈:什么叫无妄之灾?这才真正叫无妄之灾!你们两口子吵架干什么把我拉上?白白让我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白华先看看林婉城,又看了看崔叔明,见他脸色无异,才道:“这钱确实是你的!你那七间铺子这几年所挣的钱都在这了!”
林婉城开始有些不解,略略一想,她才恍然大悟:花凤凉答应帮林婉城整治嫁妆铺子,但条件是铺子所得五五平分,现在看来,崔叔明这个无赖一定是使了什么手段,让花凤凉把吃进去的红利都吐了出来。只是……“我这铺子刚交到他手里不过两年,怎么会有这么许多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