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卓,双字柏鑫,您叫我老卓就行。”
“那好,不过恕我直言,老哥领队执法,这人手带的……未免有些少啊。”
老卓闻言苦笑一声道:“姓李的这一手玩的太特娘的绝了,为了跟主帅争军心,简直是一点脸都不要了,大帅压根就不敢让大军进城,真正能信得过的也就是我们这些亲兵营的兄弟,四下一散,可不就人手不够了吗。”
孙悦点头道:“原来如此,这样吧,我的人手属于殿前司,也是慕容伯伯的老部下了,而且我的新军跟其他军队不同,每一营都设有政委,并且有便宜行事之权,若是老哥不嫌弃,咱们一块吧,两家合力,也省的再闹出这种笑话。”
“这……”
“您可以放心,我的兵信得过,这位是我们指挥使,韩帅的公子,韩帅和慕容主帅的关系天下人皆知。”
“好,那就多谢孙都监和韩指挥使了。”
孙悦吩咐道:“去通知各营,以营为单位四下寻找主帅的亲卫营,帮忙执法,遇到刺头直接杀,韩兄,咱们反正也左右无事,便跟着老卓在城里溜达溜达吧。”
韩崇训想了想道:“也好。”
一路上,孙悦跟老卓一起,忙活到天黑共杀了十多个人,老卓将人脑袋直接在自己腰间系了一圈,威慑效果十足,到了后来基本上倒也不需要怎么动手了。
倒是那个女刺客颇为诧异地道:“想不到你这宋人还有些良心。”
孙悦闻言叹息一声道:“姑娘,你说汉语,我也说汉语,你们信仰孔孟之道,我们也信仰孔孟之道,大家车同轨书同文,本就是一家人,何必非要分什么大宋人荆南人?大宋开国不过三年多的光景,荆南从高季昌开始算满打满算也就是三十年,哪里来的国仇家恨?说到底,咱们都是汉人啊,难道天下一统,百姓安居乐业不好么?我大宋对荆南百姓是一视同仁的,绝不会有任何的歧视,您也看见了,慕容主帅把亲兵营都派出来执法了,你又何必执着于仇恨呢?”
“切,毛都没长齐,硬都硬不起来的小屁孩,大道理还说的一套一套的。”
孙悦脸一红,不搭理她了,韩崇训闻言不由面露古怪之色,这俩人之间,有故事啊!
偷偷问孙悦道:“兄弟,你真的……硬不起来?”
“滚,我特娘的今年刚十一!”
“兄弟你不行啊,我九岁就破身了,我这有一种药,小孩子也能使,要不你试试?”
“滚滚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这玩意你得等他自然发育,没熟的瓜果还不甜呢,何况是小兄弟?万一你以后娶了媳妇发现不好使了,生不出儿子来咋整?”
“好啊你,刚才我还救你一命,你居然诅咒我生不出儿子,我看你是讨打。”
出征这一个多月以来,孙悦和韩崇训愈发的熟悉了,现在偶尔也会互相打趣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虽然两人都明白,孙悦以后绝不会止步于一个都监,韩崇训也不会止步于一个军级指挥使,他们真正搭档的日子很可能就是这一次,但这却并不妨碍他们借此机会建立真正的友谊。
只是到了晚上,来到江陵王宫开会时,孙悦心里却是一沉,慕容延钊居然不在,李处耘大刺刺的坐在了首位上,而一众禁军将领们,瞅他们的眼神也颇为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