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六月讽刺的冷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南宫铭晏不愿意被人抓住把柄,又怎会轻易放她离开?
怕是连大赫的帝都都还没离开,就会横尸街头吧!
“这……”
牧尘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起来,我们都是做奴才的,你又跟随三公主多年,若是可以,你回去求求三公主,说不定她会念在往日情分上不做计较。”
闻言,六月沉默了,她不仅背叛了南宫玥菡,还两日毒杀她,南宫玥菡岂会轻易饶了她?
“罢了,我还要继续巡逻,你好自为之。”
见牧尘要离开,六月想都没想就一把抱住牧尘的大腿,哽咽着:“牧尘哥,我是真的没有活路了,求求你,把我带回将军府吧!即使死,也能有个的全尸啊!”
牧尘眼底快速闪过一丝笑意,最后还是硬生生的收了回去,点点头答应了。
刚刚喝完药的南宫玥菡听着刚刚发生的事,无奈一笑:“辛苦了。”
“属下只是演演戏不会辛苦,只是……”
眉头紧蹙,烈鹰一脸凝重:“小主子,那六月虽然只是个奴才,翻不起什么浪花来,但您还是莫要留在身边的好,毕竟,她能背叛南宫玥菡,也能背叛您。”
“虽然翻不起什么浪花,但是给南宫铭晏添添堵也是好的。”
南宫玥菡神色淡淡:“对了,我让你找的那个人可有下落了?”
关于南宫铭晏身世的另一个知情者,她曾让十五派人调查,可却就是找不到人,甚至,连那个女人的一点风丝和下落也没有。
那个人,应该是被南宫铭晏给藏起来了吧!
“没有一点下落。”
烈鹰头更低了,虽然他现在取得了南宫铭晏的信任,但是并没有到可以知道南宫铭晏任何事的地步。
更何况,南宫玥菡给他的只有一个名字,除了这个,其他的他什么也不知道,更加无从查起。
“你无需自责。”
深知烈鹰的性子,南宫玥菡淡淡一笑:“和南宫铭晏的仇恨,本就是不能着急的。”
她若是着急,早就在南宫铭晏对她起心思的时候就动手了,她真正要的,是让南宫铭晏失去这一切,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烈鹰点头,迟疑了下,提醒道:“小主子,南宫铭晏摆明了想让那些不知情的百姓和大臣给顾将军压力,您和顾将军一定要小心。”
“呵,他有张良计我有过梁梯,看谁更受一筹……”
竖日,南宫玥菡起床时已经很晚了,顾晨熙一袭白袍的坐在椅子上,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却无法给他增添半丝暖意。
“天都大亮了……”
秀眉紧蹙,南宫玥菡有些懊恼。
昨晚她还特意早睡了,就是想着要早点起来,没想到还是起晚了。
最近这两日究竟是怎么了,怎么睡的这么沉?
“无事,我们晚去点。”
吩咐下人进来给南宫玥菡梳洗,顾晨熙静静的坐在一旁,眼里充满了柔意。
嗯,就这样每日的看着她,心头上的刀刀伤口有算得了什么呢!
大赫街头,人们自发的站在街道两侧,一个个全都低着头,一副默哀的样子。
申丞相一番的慷慨此昂,大致表露了太皇太后归天的惋惜,以及南宫铭晏对此事的自责和痛心。
末了这才喊道:“大家齐齐向太皇太后的遗体三鞠躬,望太皇太后在天上护佑我大赫百年长隆,百姓安居乐业。”
“太皇太后一路走好,保佑大赫的百年昌盛。”
百官齐声,围观的百姓全都齐齐跪在地上,南宫铭晏看着,嘴角几不可见的轻扬起一抹冷笑,随即一脸哀伤的行了个礼。
礼毕完成,申丞相环视一圈,故意道:“今天这样的重要日子,顾将军和三公主怎么没有来。”
“他们……”
面带轻纱的申莱梦无奈的叹了口气:“前日沈德全去将军府通知,被顾将军给割了舌头,现在顾将军不来,谁又敢说些什么?”
此话一出,下方围观的百姓纷纷议论开来……
“之前说顾将军贪赃枉法,杀害百姓的事我还不信,想不到太皇太后祭礼这样的事顾将军竟然都不愿意来。”
“哼,谁让顾将军手中握有八十万的兵权呢,所以就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真不知道当初先皇为何如此信任他。”
“就是就是,这样的人如何能堪当大赫的战神?”
百姓们不满的议论声让南宫铭晏十分满意,没错,他就是要故意让这些人反对顾晨熙,他要让顾晨熙和南宫玥菡成为众矢之的,永远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