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子见此,表情讪讪道:“我这不是没想到刘氏会闹腾得这么厉害,早知道这厮婆娘会如此折腾,我怎么都不会让刘家那些人进门的。”
“现在唯一补救的法子就是去求求二房,你去跟云氏说说软话,二郎什么事情都会听云氏的,他的儿女也是,只要云氏肯说情,帮着向那个孩子求求情,那春姐儿就还能回到钱家去。”
方大山往烟斗里加着烟丝,大圈的烟雾模糊了他的一张老脸。
“那……要不莲姨娘的事情,也托云氏给说说?”
陈婆子还想着靠大房过后半辈子的,自然而然地就想要帮着刘家。
方大山一听陈婆子说这话,碰地一声,手中的烟斗狠狠地敲在了桌面上。
“你是想要看着方家跟刘家一样,无法在方家村立足吗?你个令不清的死婆子,到现在你的脑子怎么还没转过来,刘家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那莲姨娘为什么好端端的偏这个时候出事被扫地出门了?”
“那还不是刘氏得罪了那个孩子,她得罪了那个孩子还不知道收敛,还想着报复,这莲姨娘跟刘家可都是因为刘氏这婆娘才会落到如此下场的,那孩子压根就是想要刘氏无人可帮,是想看着刘氏自生自灭的,你懂不懂啊?”
方大山再次后悔当初他爹娘怎么给他找了这么一个没脑子的媳妇。
他努力地压制着怒火,点着陈婆子警告着。
“我告诉你,以后刘家的事,你给我少去掺和。刘家是刘家,方家是方家,就算刘家的女儿在方家,那既然嫁进了方家,就是方家的媳妇,不再是刘家的人。你个死婆子,你给我盯紧了刘氏,日后安分守己倒也罢了,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就这次她惹出的祸,若不是看在刘氏还有儿女的份上,我早就让大郎一纸休书将刘氏给休了出去,免得日后再给方家惹出什么祸端来。”
方大山敲着烟斗,歇了一口气。
“去,你把大郎去给我叫来,我有事情要吩咐他。”
方明远被陈婆子叫来,方大山没跟他多说废话,直接吩咐他两件事情。
“第一,好好管束你的媳妇,不要让她再去折腾二房。第二,好好地管教好你的儿子,再不管教,老子就将丑话先放在前头了,你到时候没了儿子也只能怪你自己。还有,如果这二样你都办不到的话,那么老子就将你大房踢出方家族谱,你到时候可别怪老爹狠心,你听明白了吗?”方大山还从来没有对方明远说过如此重话,这也表明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方明远又不像刘氏那脑残,他是很懂得见风使舵的,明白最近刘家发生的所有倒霉事情都跟呆在二房那边的宫天瑜有关的,若是此时他还看不清形势的话,那么他方明远也枉费吃了这么多年的饭了。
“爹放心,儿子一定会管好媳妇跟宝哥儿的,不会再让他们有机会去招惹二房的。另外,儿子决定以后要好好地当好这个做大哥的,对二弟跟三弟一家一视同仁,不会就此偏颇的,请爹放心。”
“你能这么想得明白,爹这么多年来总算没有白教导了你。”方大山感到很欣慰。
“儿子的婆娘前段日子刚买了二匹深蓝色的绸缎,本想给儿子跟宝哥儿做身新衣衫的,儿子想侄儿景书这次该去考秀才了,应该穿两身好的,这出去也是方家人的体面,所以儿子决定等会让春姐儿给景书侄儿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