坞堡外是一片荒野,黑袍男修正在狂奔,他跑的很急,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人影一闪,苏子昂轻飘飘闪出,伸出手道:“将方才的符咒术交出来,饶你不死。”
“前辈饶命。”黑袍男修哆哆嗦嗦的掏出一叠灰色符纸,低声道:“这是滞土符,就这么多了。”
“你叫什么?”
“小人仇黑七。”
苏子昂将灰色符纸接在手中,问明咒语,将一张符纸颂咒祭出,啪一声,半空中灰色烟雾弥漫,其中散发出一团重滞之力。
这滞土符在华清城竟没商铺出售,但明显属于土系法术,正面攻敌无用,但对于陷于重围的修士偷袭,则挺管用。
“符纸和符咒口诀从那得来的?”
“嶂州郡城内最大修士商铺中有卖,三十灵石换一张符纸,咒语都一样。”
“那商铺名字叫甚?”
“多宝阁,在嶂州郡一问便知,童叟无欺,最是公平。”
苏子昂不在询问,抬手挥出,打出几道法诀,将仇黑七全身禁制,他转身向坞堡内奔去。
坞堡内残余山匪全龟缩在一座大宅子中,劫持了数十名妇孺做为人质,和堡兵隔墙对峙。
郑堡主在大声喊话:“里边人听着,出来跪地受缚,饶你们不死,送你们去沂县见官。”
“放屁,放老子们出去,不然花票、童子票全撕。”一名山匪趴在墙头,露出半个脑袋狂叫。
“嗖”一声,血花飞溅,半个脑袋盖子飞上半空。
院子中众山匪登时炸了锅,一片叫嚷声中,只感眼前一花,院中多了一个人影。
苏子昂站在厅前,眸蕴寒星,道:“苏某出身道家,不想大肆杀生,都放下刀枪,去沂县大牢待着侯用吧。”
一名魁梧山匪大叫:“为赵大王报仇,砍死你个鳖孙儿。”他大喊着,向苏子昂冲去。
一抹剑光灿烂一闪,血花四溅,魁梧山匪被一剑腰斩。
“憨娃子住手,看老子砍了她。”一名瘦黑山匪挥刀向一名妇人劈去,剑光又一次诡异闪起,山匪手臂跌落。
元婴修士有役物之能,苏子昂眼下修为役剑斩杀元婴修士不行,斩杀普通山匪却如砍茶切瓜。
院中顿时腥风血雨,被一片恐惧笼罩。
“苏某不想大肆杀生,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苏子昂再一次警告。
嗖!
一支冷箭从苏子昂背后忽地射来,劲风凌厉,苏子昂似是不察,任箭矢射在后背上,却噗的跌落地面。
一抹剑光飞起,将放冷箭的山匪连人带弓一斩两段。
苏子昂伸手一召,雪宸剑象一名顽皮孩子,在空中掠起一道泓滟光芒,飞回手中。
天空旭日明媚,一群山匪望着雪宸剑在哆嗦,在挣扎。
“咔嚓”一声,一柄骨刀跌落在地,骨刀主人是一名年轻山匪,他眼珠发直,双手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他的哭声立刻瓦解山匪信心,纷纷将武器扔在地上,一起跪了下去。
“这位仙师,你怎么称呼?”郑堡主率堡民冲进来,连连向苏子昂施礼,道:“若非仙师出手,本堡妇孺尽受凌辱,多谢,多谢。”
“在下姓苏。”苏子昂客套二句,忽然问道:“山匪均是这般残暴?”
“不是,山匪有山匪的规矩,赵铁拐这伙山娃子不讲规矩。”
“郑堡主好似对山匪挺有了解,说给在下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