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煞阵,阵法效果简单,却也无比复杂,千变万化,几乎无所不能。
尤其是在附加更多阵法以及地脉循环之后,借用其力量,结合地煞之力对地形的改变,更加奥妙无穷。
流沙范围扩大,瞬间将崔高等人吞没,参与拆迁的一个不剩。
众人惨叫着,挣扎着,缺一个也逃不出来,也挣扎陷得越深。
崔高到底是见过世面,遇事镇定。
被火烧过的手臂焦黑如炭,他面色如纸,惨白无比。
强忍着疼痛在流沙中一动不动,冷冷看着苏服白:“阴沟里翻了船,我认栽。拆了无余观一面院墙,打伤你两位师兄,该赔多少钱我赔。请不要为难我们,兄弟们都是听命行事,混口饭吃。”
“到底是你幼稚,还是当我幼稚,几乎把我师兄打死,一句赔钱就想了事?”
苏服白放声大笑,目露凶光,“我不需要钱,血债必须用血来偿。”
崔高吓出一头冷汗,兀自咬着牙嘴硬,“你敢杀人?知不知道我是谁,知不知道长利公司背后站着什么人?”
“杀人到不至于,你们不守法,我却是个守法的人。”
不等他把冷汗擦干净,苏服白接着说道:“我要他们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留下一条胳膊,才准离开。”
惊呼声,叫骂声,哭喊声。
对此苏服白充耳不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他没有自保之力,下场不会强到哪儿去。
余梦天挣扎着起身,走进道观,过一会儿拎着两把柴刀出来,青肿的脸上带着冷厉的笑容。
“别让我们动手,不然就不是一条胳膊了。”
浑身都是伤,坐着不动都疼得厉害,动一下更是剜心刮骨一般。疼的越厉害,他的恨意便越深。
十七岁的少年,经历这场剧变之后,心性大变。
“少做梦了,小兔崽子,别以为会些装神弄鬼的把戏就能唬住我们。有胆子把我们都杀了,只要有一人离开,不仅要拆无余观,还要把你们剥皮抽筋。”
崔高恨的咬牙切齿,出道以来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被几个毛头小子给算计了。
“我不杀你们,杀人是犯法的。只是身下的流沙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请认真考虑我的建议。”
即使不动,身体在流沙中也逐渐往下沉,有些之前挣扎厉害的,流沙已经没过胸口,呼吸十分吃力。
“我不想死。”
砍柴刀丢到他身前。
崔高怒吼,“不要怕,他不敢。”
毫不犹豫的抓住刀。
“噗”
血光飞溅,断臂沉入流沙。在他身下有一股力量推动,将他托起来,推出流沙。
阴煞之力始终不曾散去,阴森的寒意,带着深沉的恐惧渗透心底。
出现了第一个,便有人跟着学。
血腥味弥漫,化在阴煞之中,更加阴森恐怖,连山风都吹不散。
钱岁发两股战战,一身的肥肉冒出层层油汗。他的保镖,之前准备擒拿苏服白,更是吓得全身发抖。
天地之力,果真是天地之力。
他哪知道阵法这等儿戏般的东西真的存在,要是知道,打死他也不敢招惹苏服白。
讨好美人固然重要,可是没有命重要。
女人而已,只要有钱,什么样的找不到,他后悔昨晚没有把严淇双手奉上,后悔之前没有旗帜鲜明的力挺无余观,反而帮着崔高。
世上没有后悔药,血腥味越来越浓郁,他心底的恐惧也越来越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