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十分确定剑阁子弟没有人前去崖山,也十分确定大周的骑兵一直待在庄园里。
去崖山的人就那么些人,总共也只有三个九品。那些神殿的使者们出发前还信心满满,为什么全都死在了崖山?
其实那些人并没有全部死在了崖山,有两个人活了下来,不过那俩人也没敢来东海城。
所以那些神殿的探子也不知道具体内情,他们以为所有人都死在了崖山。这可把他们愁坏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总得上报吧?但是他们该怎么上报呢?所有人全都死在了崖山上,任务失败不说,他们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最终他们也只能无奈的硬皮头皮将他们知道的都上报了,其实他们上不上报的都无所谓。
因为下了山的卞青豆和青年立即马不停蹄的赶往橘山,一直都在沉默的赶路。
夜幕降临,篝火旁,卞青豆有些无助的抱着双腿沙哑道:“师兄,你的伤势有没有事?”
在崖山上的时候,她知道师兄急停暴退运用真气过猛,一定给自己的身体带来了不小的损伤。
青年摇头道:“没事,将养个把月就好了,这次能死里逃生就值得庆幸了,一点小伤算什么!”
卞青豆放下心来,喃喃道:“一个人竟然可以强大到那种程度吗?”虽然已经过去了半天了,但是那些血光与剑光交织的画面仍然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的闪现。
那些可都是八品九品的高手啊,竟然眨眼之间就被屠杀了个干净!这对她的心神造成了强大的冲击。
青年耸肩道:“我很多年前就见过,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保持敬畏,前路无止境,不像某些人,活了几十岁混到了九品就以为天下无敌了,不过好在他死了不是,这倒也算是件开心的事!”
青年讥笑的是那干瘦老头,在他看来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但是卞青豆却没有他这样容易放下。
相反,她更患得患失。她抱着双腿有些无助道:“师兄,你说我是不是一开始就做错了?我不该将那些上报给老师,这样他们也都不会死了!”
青年抬起头来沉声道:“青豆,你是被剑阁阁主的剑道震慑了心神。这不是你上不上报的事,唐宁的词总会传到南楚,传到橘山,传到老师耳朵里!”
“所有的一切都无法避免,该来的总会来,只是早晚而已。你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无论如何,都必须将唐宁活捉!”
其实卞青豆也只是一时低沉无助,她心中明白,既然唐宁的词和神石有关,那无论是老师还是裁决司的司座大人,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唐宁活捉到橘山。
卞青豆苦笑道:“我只是怎么也想明白,为什么唐宁吟的词怎么会和神石上面的字一样,难道世上真有这样的巧合?”
青年沉默了片刻之后,沉吟道:“我曾经有幸见过神石,至今记忆深刻,其实,神石上的字迹有些残缺,只能大体认出一些字迹来。”
“后来我听到了唐宁所作的那首词,仔细琢磨了一番,竟是觉得恰好将那些残缺的字补全了!”
卞青豆闻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唐宁所作的词竟然恰好能补全神石上的残缺的字,这就不是什么巧合所能解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