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菜布酒,两罐刚从铁屑楼正店里买到的好酒一摆,七八道全鱼菜放在桌上。酸甜苦辣倒也算是齐全,有口味重的腌鱼切片,还有小有名气的清蒸鱼头,也有清汤寡淡的嫩鱼汤。
“辛家哥哥,这杯酒敬你!可一定要保住弟弟我啊!”吃了没两筷子,萧飒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李恒说。
李恒放下酒杯,无奈地说:“我是有几个疏远朋友在军中。不过他们现在大都是厢军里的人物。也没办法教你带兵啊。”
萧飒挠了挠头,疑惑的问:“弟弟也没想学兵法啊。只要把这次的沙汰过了便好。难道他杨措大一年还能沙汰两次?”
“啊?”辛操被萧飒这个极品给惊到了。
这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精神可真的是值得好好学习啊!
萧飒干脆挑明的说:“哥哥呦!你就不要再瞒着弟弟了!我在衍庆宫观里都听公主说过了,你在升龙军可是治军严明、刑罚公正!安大家都在旧时的公文里举荐你啊!四月官家就要观兵金明池了!可不能让弟弟就此被沙汰到陕西啊!”
还是那个该死的公文?
辛操不由十分的头疼。安大家你写词就写词了,怎么就非要把我也写到你的公文里.......
“靖钟(萧飒字)啊,此事事干重大。”辛操斟酌了一下,说:“实在不可,你可以找往日的父叔啊!难道一点香火情都不管了吗?”
萧飒一时语憋。他抓耳挠腮的想说什么,但就是说不出来。
有什么隐情?
辛操忍不住带起一阵恶念的想。
“香火情?他萧靖钟何必要那一份香火情?”
突然,门外一个声音传来,辛操看向了萧飒,而萧飒已经面色大变,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佩刀!
辛操回过头,只见包厢门口,堵了几个一身禁军常服服色的汉子。
“这位是?”辛操淡淡的抚平衣袖。
“在下萧十三!忝为这位萧靖钟的兄长。不过你和这号人苟同,我萧十三,看不起你!”领头的那人,身高约么六尺,生得高大粗壮,萧飒的身材和他一比马上相形见绌。不过修养不佳,一口的大白话。
辛操站了起来,心里淡淡的升起了一股兴趣。
“我与谁做朋友,干你何事?”
萧十三脸上的横肉一甩,他怒道:“就凭萧靖钟偷了俺家的荫萌!俺爹爹死里逃生,这份荫萌咋滴就分给了他萧靖钟,不给我爹爹?区区一个殿侍,养得起甚家?他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又不识字的废物,也能与我父同列?还为清水公主的营指挥,真真是家贼也!”
“萧十三!你说话注意一点!我可不是钱嫱夫!”萧飒也含怒而起,两个人随即隔着一个桌子对峙起来!
辛操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明悟。
原来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