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就怕死无对证,再心虚的人有死无对证这四个字打气,底气也会顿时壮了起来。
栾飞本来就不是个动不动就心虚的人,既然那些元曲的真正作者都还没出生,栾飞自然老实不客气的都把版权给霸占了过来。
况且,栾飞心里一直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按照他心里的棋盘推演,未来蒙元政权都没了,那种特殊时代背景下产生的涌现出的优秀元曲大师们,没有相应的环境烘托,估计写不出那些曲子了。
面对白秀英的质询,栾飞重重的点了点头。
白秀英这下终于意识到,自己以后不能再轻视这个“小厮”了。不说这“小厮”与李师师的特殊关系,就单看他能写出更加新潮的曲子这项本领,以后就极有可能是一株摇钱树呢。
马车缓缓地朝郓城县城驶去,白玉乔正坐在车辕上走马观花般的看风景,白秀英却呼唤他凑过来。
白秀英低声商议:“这‘小厮’来路虽然可疑,但既然会写新潮的曲子,要是咱们网罗到手里,以后别说郓城,就算是火遍整个济州,也不在话下。”
白玉乔点了点头:“那等会见了赵大人,就问问这小厮的底细。”
马车驶到了城门口,张文远遥遥望去,果然赵书文的管家孙福正站在城门下张望,显然是赵书文差遣他过来低调的接人的。
张文远早已得了栾飞的授意,快步走到前几步,抱拳先朝孙福行礼。
孙福一见张文远,不冷不热的哼哼了一声,他虽然也是跟着赵书文县令一起新来的郓城,但身份摆在那,不知多少讨好他的人把郓城的风土人情详细介绍给了他,像张文远这种的给兄弟加同僚戴绿帽子的“光荣事迹”自然了解,因此孙福对张文远也是打心里看不起。
张文远讨了个没趣,便贱贱的说:“孙管家,这位是栾飞栾公子。”
栾飞笑吟吟地走到了跟前。
孙福打量了下栾飞,见栾飞生得白净,哼了一声,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栾飞与张文远的面向倒是贴近,估计为人处世也一样的渣滓了。
栾飞似乎不以为意,淡淡的说:“听闻赵大人的旧相识要来郓城县投奔赵大人,栾飞唯恐旧相识不认识路,因此擅自做主替赵大人郊迎五里,还望孙管家莫怪。”
栾飞过来的时候,已经先招呼马车停在五十步外了,因此倒也不担心白家父女听见自己的话。
孙福一听此言,勃然变色,白秀英来投奔赵县令一事,放眼郓城县,除了赵县令外,只有自己一人知道,这小贼从何而知?